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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2002-10-09   #4
sux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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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 第四章 <朋友>

从依蝶的庄园出来,没想到天已经放亮了,居然一下就聊了一晚上。我感觉肚子咕咕直叫,就朝一家饭馆走去。刚走到楼下,感觉一股杀气从上面直逼下来,我一抬头,正好对上一对明亮的眸子。又是一个少女,在坐在楼上靠窗的位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虽然充满了杀气,但是我感觉好象她并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我走上楼去,对她大大方方的一拱手,‘在下孟婆。’我边上一张桌子上正坐了三个江湖人在喝酒,一听我的名字,腾的一声跳了起来,把刀都拔了出来。
我并不是傻子,随便在大庭广众乱报大名,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眼前坐的这位姑娘正是江湖上法术第一的明月(chenghua)的搭档晴儿(crassius),再厉害的人想对我动手,看见晴儿在我边上,也会不得不顾忌三分。再说显然晴儿已认出我来,不如做个大方人情自报家门。
晴儿有点惊讶我的大方,不过她也是老江湖了,一笑,‘我是晴儿,请坐。’我当仁不让,一屁股坐下。

边上的那三个人显然认得晴儿,好象有点不太甘心,正在那里叽叽咕咕,我一回头,不是别人,正是无思之心(clueless),老蝗虫(sanjing),星海(starsea)。
这无思之心平日里好一口鼠肉,虽不是什么太过份的坏俗,但此人也因此出名。而那个老蝗虫,平日里好东窜西跳,打听消息,到处嚼人舌头,曾因废话太多被水泊梁山的神经刀(dancer)追杀,被江湖人士称为一绝。而星海,不用多说,然也,正是上回斩杀南海的主人公。当然欲啖吾肉而后快。
三人愣在那里,不知该不该动手,想了想,估计还是该给晴儿一点面子,星海说,‘今日看在晴姑娘面子上饶你一命,希望你以后莫再杀江湖新手?’
我噢了一声,很惊讶的对星海说,‘为什么不能杀?能给个我理由吗?’
三人对望了一眼,好象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我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既然三位这么有诚心为江湖新人关心体贴,大可联名上禀如来佛主,令所有关卡守将,众众诸生皆变的脆弱无力,挥剑可杀,举手可灭。如此那些江湖新人可以不用再费心练武,早起晚息,被盗贼杀于村野,被虎豹食于荒岭。三位以为如何?’
三人,‘你。。。。。。’
‘我只伤他们的身,而这个江湖伤他们的神。孰对孰错,千年后自有公论,三位请便吧。’

三人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拿起刀腾腾的下楼去了。
我转身坐下,晴儿一直没有说话,看着我,忽然安慰我说,‘江湖宵小,跳粱小丑,不必太在意。’我笑着说‘多谢关心,我没关系。’晴儿笑着为我倒了一杯酒,说,‘你倒不怕我杀你?’我说,‘我看人向来很准,如果我看错了那我会拿我的性命做代价,就这么简单。’晴儿哈哈大笑,‘说得好,我喜欢。来,陪我喝喝酒吧。’
喝酒不难,在哪里都找得到喝一口的地方,但是能和谈得来的一起喝,那就很难得了。
我和晴儿一起慢慢的喝着酒,我看得出她眉头的那一丝愁意,而我也知道那是为了什么。

一年前,水泊梁山与飘渺山庄的小文子(xiaowenz)大战,双方互有死伤,后因此结为死敌,而晴儿的搭档,水泊梁山的明月(chenghua)却正是小文子的朋友,明月于是自缚双手,自上飘渺山庄,愿为人质,于是被小文子囚在飘渺山庄,至今音信全无。 而水泊梁山的人多有微词。

于是我对晴儿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原则,明月这么做也是有他自己的做事的原则和一片苦心,也许不为他人所理解。不过没有关系,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担心。’
晴儿定定的看着我,‘你知道吗?做一件事或决定一件事,有人理解的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那天,晴儿喝多了,是我把她送到一家客栈里让她睡个够。我也很想多喝点,但我知道我不能,因为当我喝醉时,在那样的酒馆,我的人头还是对他们有吸引力的。因为长安的杀手堂,永远都摆着黄灿灿的金子买我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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