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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明月圆舞曲 第一章第三节 攀桂是婵娟 原着：nazha 葫芦娃(Wario) (Tue Sep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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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认真地点着头，这段时间的练习使得她对赤松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也心甘情愿地为他
实现自己的诺言。
赤松子继续说道，“我想请你与我一同参加下个月的药王庄英雄会。” (*注一)
饶是柳眉有充足的思想准备：这件事情一定不怎么简单，此时也不得倒吸一口凉气，“你
是说“英雄会”？ ”
“不错，二十岁组别的个人赛。”
“二十岁组别？ 个人赛？” 柳眉已经快昏倒了，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大哥！ 我还不满
十六啦！ 那里的人个个都是江湖上数得着的危险人物！ 我去会被人砍成肉酱的！”
赤松子拍拍柳眉的肩膀，鼓励她道：“不用怕，我陪你一起去。到时候你只需用八卦幻影
步拼命逃就行了，” 他嘿嘿奸笑，“我会把他们全部收拾掉的。”
听到赤松子又开始奸笑，柳眉的寒毛直竖，不过由于关系到她的小命，她还是壮着胆子连
声问，“你也去参加二十岁组别？ 你多大了？ 你参加过吗？ 拿过第几名啊？”
“我？ 今年三十岁了吧。当年十岁的时候参加过一次，不过因为犯规没有拿到过名次。”
赤松子的答案令柳眉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道是谁精神错乱。她傻楞楞地望着赤松子，口
中喃喃念道：“三十岁参加二十岁组别，没有名次，全部收拾掉，我，逃？ 对，我应该
逃。”
赤松子感觉到那种奇异的攻击波又突然袭来了，还好这次他一看见柳眉望向他，就深吸一
口气，潜用内力防范着。所以看到柳眉突然转身要逃走时，他能马上反应过来，一伸手抓
住柳眉的胳膊，“柳眉，你要去哪呀？”
柳眉使劲挣扎着，尖叫道：“放开我，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去送死了！”
赤松子一时哭笑不得，只好将柳眉拽过来，轻轻搂在怀里，哄着她说：“好柳眉，别怕，
我保证让你安然无恙，如果你掉了一根头发，都唯我是问，好吗？” 柳眉安静了下来，不
过还是怀疑地说：“只怕到时候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
赤松子哼了一声，“笑话，那些凡夫俗子？ 就是我坐着不动，捆着手脚，他们也碰不到我
一根毫毛。”
“嗯，好吧，就算你有本事打赢所有人；那你怎么混进二十岁组别的会场呢？ 我听说，好
象药王庄有一种特殊的药物，叫什么年轮散的，可以精确地测出人的年龄。如果他们知道
你跨级参赛，你就死惨了！” 柳眉皱着眉头，一副担心的样子。
赤松子扬扬眉，“那是我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喂，少来，我是在陪你冒险了！ 如果你被查出来，没人陪我进去，那我不也玩儿完
呢？”
赤松子无奈地道，“好，我们的好奇鬼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年轮散主要是靠测
验血液中的组织含量来确定年龄大小的。而我修习的内功有一种特别的作用，使得年华的
老去对我们的生理没有特别大的影响；因而，单靠药物是无法测出我的准确年龄大小的。
说不定我说我是你弟弟，都有人会相信呢。”
柳眉的嘴巴惊讶地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啥？ 这不就青春永驻，容颜不老了么？” 赤松
子道：“也不是啦，只不过老得慢一些罢了。”
柳眉眼中射出贪婪的目光：“那也不错呀，教我好不好？”
赤松子曲起中指给她一个爆栗，“小鬼头，这几天你从我这掏走的玩艺还少了吗？ ” 柳
眉见事不协，就腻在赤松子怀里撒娇，“好大哥，教我啦，这是最后一门啦！”
赤松子拿她没办法，“好吧，不过你自己的云雾功怎么办？ 你只能修练一种内功，如果练
我的梦蝶功 (*注二)，就得放弃云雾功。而没有云雾功，你就学不了月宫的招牌功夫：飞
星蚀月剑。”
柳眉歪着头想了想，“不管了，你先教我心法。等我以后再决定到底练哪门功夫。”
赤松子耸耸肩，“可以，随便你。不过现在我们没时间，得赶快起程，在下个月英雄会开
始前到达药王林。”
“原来英雄会就是这样子的啊？” 柳眉心想，“把一大堆人从各个方向赶进这个伸手不见
五指的鬼林子里，封锁上整四个时辰，暗杀明杀，生死不论，最后出来的就算赢。”
她紧张地背靠一棵大树，不停念道：“观音大士，如来老佛，元始天尊，太上老君，玉皇
大帝，地藏菩萨，二郎神，孙悟空，牛魔王，总之诸天神佛，一定保佑那些人找不到我，
保佑我逢凶化吉，阿弥陀佛！ 无量寿佛！”
她正念着，突然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声音，“原来有个小妞躲在这里。” 从树林的暗影里踱
出一个比树影还要黑暗的人影，那人随即二话不说，挺着一根长长的兵器就象柳眉刺了过
来。“救命啊！”柳眉下意识地尖叫起来，手脚却不由自主地展开八卦幻影步，跳了开
去。
这时候，右后方传来一声清啸，如龙吟腾空而起，越拔越高。柳眉一听，马上想到那是赤
松子跟她约好的信号；当即定了定神，认定方向逃了过去。
她一边往树林深处逃，一边尖叫着。那人还在后面紧追不舍。身边前后左右还不断响起夜
行人飞跃的声音，似乎她的尖叫声引来了更多的嗜血杀手。柳眉跑着，跑着，突然前面寒
光一闪，一柄利剑又快又准地迎面刺了过来，剑风把柳眉刚到嘴边的一声“救命” 逼了回
去，她脚一软从树上跌下，好险避过了那柄要命的长剑。
这时，后面跟踪的大汉已经追上了，他见状嚷道：“喂，前面是那位仁兄？ 这个雏儿可是
我东北人熊刘伯化盯上的。” 他话音未落，那柄利剑已经找上了他，手忙脚乱地挡过几次
突刺之后，那刘伯化才缓过气来，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是那个杂种偷袭老子？ 有种
的话通名道姓，看老子不把你连窝给端了！”
“川-北-鬼-见-愁-王双，看招“神-鬼-人”！” “啊！ 你。。。”
这时柳眉已经趁他们争斗时跑出老远，她从树上掉下来时已经迷失了方向，现在不知道赤
松子在哪里，四周都是打斗声，惨叫声，她缩在一个不大的树洞里瑟瑟发抖，既想逃离这
个森罗地狱，又怕越跑越远，赤松子会找不着自己；又不敢尖叫发出信号，怕在赤松子找
到自己之前就被人解决了。
就这么坐了许久，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就在柳眉迷迷蒙蒙快要睡着时，一直人手伸到
了她的面前。柳眉半睡半醒地推了一下这只手，那手突然掉了下来，砸到她身上，是一只
血淋淋断掉的人手！
柳眉一下子惊吓地全醒了过来，跳起来手舞足蹈，抑制不住地杂乱地尖叫着！ 忽然两只温
暖的胳膊把她环抱了起来，有人在她耳边温声抚慰道：“别怕别怕，大哥在这里。” 柳眉
抬头寻找到赤松子关爱的眼神，就紧紧地搂住他，再也憋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呜，刚
才我好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呢！”
“好了，现在不怕了，都过去了。乖啊，柳眉。”
柳眉这才环目四顾，“他们，都哪去了？ 你，你把他们都杀死了？”
赤松子摇摇头，“我不会开杀戒的。大部份人是自相残杀死的；我找到你后，就把剩下的
人都弄昏了。”
“那，那只人手？” 柳眉怯怯地问。
赤松子手一摊，“我是被逼的啊，怎么叫你你都不省人事，只好用它叫醒你罗。” 柳眉又
气又好笑，双手握锤在赤松子身上乱敲：“你这坏蛋，知道我最怕血啦。”
赤松子轻轻抓住她的拳头，“别闹了，时间快到了，你得出去宣布胜利了。不然我也不舍
得叫醒你。”
柳眉在赤松子怀里缩了缩，胆怯地伸头探了探四周，“说不定还有人躲在暗处呢！”
赤松子道：“放心吧，这一大片林子里我都察探过了，没有醒着的人了。”
柳眉怀疑地道：“你怎么察探的呀？ 这么大的地方，又这么黑？”
赤松子帅气地扬扬眉，“靠气感呀。”
“气感？”
“不错。参加英雄会要想赢，最重要的是锻炼这种“看听触闻味想” 六感之外的第七感：?
“气感” 。只要你的内功足够深厚，就能感觉到生物和死物有不同的气机，活动的人和沉
睡的人有不同的气机，拥有不同内功的人气机也不同。而且我的气感范围很大，只要走那
么一圈，就能对树林里的生物万态全都了如指掌。”
“这样啊，那好吧，我信你。我走了。”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守在出口处的一大堆武林昱宿都等着看这个月的二十岁年龄组的武状
元是谁。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是峨嵋新秀林自喑，峨嵋掌门立刻喜笑颜开，有的说是武
当高徒黎民，武当大师兄谦虚道：“哪里，哪里。”正在说的热闹，有人“嘘” 声作势，
“看，有人出来了。”
一个浑身染血的娇小身形慢慢从树林的背景中显露出来，俏生生地矗立在晨雾中。有人看
清楚她手提长剑上镶着鹅黄色的剑穗，无声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是月宫的！ 月宫的女弟
子。” 消息不径而走，月宫女弟子十年来首次获得二十岁级别组的冠军！
柳眉需要的不是名声，敏感的她知道这一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她只关心奖品，因为这关
系到她对赤松子的承诺。现在在柳眉眼里，赤松子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的事是世界上
最重要的事。而她现在，就要以第一名的身份，在赞助组织药王庄，飞云堂，以及龙虎会
所提供的三件奖品中任选一件。究竟那一件才是赤松子所需要的。她不可以猜错，否则的
话，赤松子就得再等一个月，而她，又怎么可以辜负赤松子的期望？ 可是，到底是那一件
呢？
注一：药王庄及英雄会的注解见契子注解一。
注二：梦蝶功，取庄周梦蝶之意。<庄子。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
也，自喻适志与！ 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蓬蓬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
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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