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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明月圆舞曲 第一章第二节 临风有虚步 原着：nazha 葫芦娃(Wario) (Thu Sep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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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转眼就过去了，柳眉揣揣地来到城惶庙。和上次一样，这会也没有见到任何人。柳眉喊
了声，“赤松子前辈，你在么？” “我早就来了。” 一个白色人影“唰” 地从房梁上倒
吊下来，在柳眉面前荡过，然后一个“细胸巧翻云” 垂直落在地面上。柳眉吓得倒退一
步，“喂，你这个人怎么老是要吓人的？”
赤松子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好玩么。怎么样，柳眉姑娘，内功练得如何呢？” 柳眉呐呐
地说，“我不知道，这本书里有好些地方我都看不懂，所以，所以，有些只有靠猜，实在猜
不着的就跳过去。。。”
赤松子仰着鼻子哼哼了几声，“我早就说过吗，内功不是那么容易练的，最重要的是看悟
性。算了，把书拿过来，让我瞧瞧你有哪些不懂。”
柳眉赶忙翻开书卷，翻到自己作了标记的地方，“哪，你看，这里说“过期门穴而不
往” ，我就不明白，既然要过期门穴，为什么又不往呢？ 既然说过，是不是说真气不要停
留在期门穴上，直接过去就对了？”
“啊？ 这个。。。” 赤松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是我一不小心多写了一笔，应该是“不
住” 才对，对对对，你猜对了，就是不要停留的意思。”
柳眉抬头怀疑地看看赤松子，“那这个呢？“循环三周而己” ，是要自己原地转三圈，还
是指真气循环三次才停止？” “啊？ 那个，我写得太快了，该是“循环三次而已” ，真
气，真气，不是自己啦。”
就这样，一个问，一个答，一大半是他的问题，要么是写错别字，要么是词不达意，要么是
内功心法写着写着突然夹两三句无关的诗经汉书。最后赤松子脸色“惨青” ，形容枯槁，
成了真正的“青松” 。
终于理清了头绪，“呼” 柳眉吁了口气，“前辈的文笔，柳眉甘拜下风。”
“意外，纯粹是意外啦，” 赤松子陪笑道，“这还是我年青时候的涂鸦之作，从没给人练
习过。我看柳眉姑娘这么聪明，就没有修订罗。没关系的，你不也猜得也八九不离十。”
柳眉气鼓鼓地，“还说没关系，我看书算是快的了，本来想这么薄薄的一本最多两天就可以
搞定，现在花了八天多的时间才推敲完。”
“等等，你说你只花了八天就练到了这本书所载的十重内功？ 那剩下两天你干什么呢？”
“练内力贝，” 一说道内力，柳眉兴奋的两眼发光，“前辈说得运气方法真的太好了，我
一鼓作气练了两天，就增加了半年的内力。现在我可以回月宫学剑法啦！”
赤松子眯着眼睛看着柳眉，这个女孩子在一人独自摸索的情况下，八天提高了七级基本内
功，两天练成了半年内力，虽然说她的起点低，进步容易，但这个结果还是体现了她的悟性
和勤奋。看来，之所以她本身的功夫差劲，乃是在于师不得人，教不得法，可惜了好好一块
璞玉。不过倒便宜了自己，看来自己的计划实现的可能性大增！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意笑
了出来。
一看到赤松子那种老狐狸般的笑容，柳眉就不寒而栗。“喂，你，你好好的笑什么笑？”
赤松子面容一肃，“你现在还不能回月宫，我说过，要花一个月的时间把你训练成年轻一辈
的高手。” “那，也好。除了内功，我还需要学什么呢？”
赤松子胸有成竹地道：“我的独门轻功。”
“切！ 我们月宫的冷月凝香舞是最好的轻功，我才不要跟你学呢。”
赤松子并不因为柳眉的反对而发怒，他淡淡地说，“冷月凝香舞不错是号称江湖第一的轻
hp
功，一经施展，随风起舞，附影随形，很适合女孩子修习。不过世事无绝对，冷月凝香舞再
好，以你目前的初级阶段的速度和反映能力，如果与高手对敌则根本无济于事。而我的独门
轻功“八卦幻影步”则不同了，即使是仅处于初级阶段，也能凭借其不可思议的步法，躲过
高手的追踪。”
“真有那么好？” 柳眉半信半疑，心想，以这家伙先前的文笔而言，说他本人“八卦” 才
是真。
“你跟我来。” 赤松子领头向后走去。
原来那赤松子早就在城惶庙后院清出一块空地，现在那空地上已经用石灰粉画了个八边形，
每一条边角上还画着或长或短，或大或小的线和圆圈。正当柳眉看得一头雾水的时候，赤松
子已经矗立在八边形的正中了。“你看清楚，我周围每一边代表八卦的一个卦形，在正八卦
里：南方乾卦征天，北方坤卦征地，东方离卦征火，西方坎卦征水，东南兑卦征泽，西北艮
卦征山，东北震卦征雷，西南X卦征风。一般的八卦步法，都是以干天或者坤地这两个方位
来推演的，可是我的步法会产生顺位位移，这就有八种不同的起始点，而且与八卦外围的倒
五行配合起来，就有四十种起始方位；如果你根据地形随机应变的话，可以说变化无穷，不
可捉摸。”
“噢” 柳眉看着地上的线条圆圈，似有所悟。
赤松子走到东北角，站定，“好，你现在试着攻过来。我会很慢地闪避，以便你领悟这步法
的应变之道。”
柳眉点点头，随着一声轻叱，芊芊五指直拂赤松子之双目，正是“百花掌” 之杀手“一枝
红杏出墙来” 。
赤松子就势一转，退入右侧坎门之中，远远地躲了开来。
柳眉纤腰一摆，陡然滑出数尺，右手顺势一招“黄菊枝头生晓寒” 往赤松子的颈部拍去。
但是赤松子轻轻一纵，顿时没了踪影；柳眉定身一看，原来他早转入离门之中。
柳眉双唇紧闭，一招“此花开尽更无花” ，双手全力击向赤松子的背部。
可是赤松子身形一晃，忽然之间转到了震门，出现在柳眉的身后。
柳眉听到风声，浅浅一笑，反手一掌“自在飞花轻似梦” ，灵蛇般地拍向赤松子的右肩。
赤松子哈哈大笑了几声，一个跟头翻入兑门，将来势轻松化解。
柳眉乘势直追，闪电般跟上赤松子，想乘他立地未稳，痛下杀手。就在她伸手可及之处，眼
看赤松子逃无可逃，全部退路都在柳眉双手掌握之中，说时迟那时快，赤松子在千钧一发之
际不退反进，扑入艮门之中，逃过了柳眉这必杀的一招。
柳眉一看自己绝招出尽，还奈何不了赤松子，气得嘟起嘴，一顿脚，停手不打了，“什么鬼
步法，这么刁钻古怪的。” 看着柳眉无技可施的样子，赤松子由衷地笑了，“稍安勿躁，
柳眉，仔细看看我留下的脚印，回忆一下它们之间的顺序，再想一下我为什么这么走的道
理。” 柳眉闻言，开始认真看着赤松子用内力踏出的脚印，然后用自己的长剑在旁边刻上
序号，回想着自己追击所用的招式和攻击的部位，越看脸上越是开朗，她转过头向赤松子笑
着说，“我懂了，是不是“相生相克，出人意料” 八个字？ 相生相克是名八卦，出人意料
故称幻影。” 赤松子笑着颌首，“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我可没说噢！ 好，你推敲一下，
如果以我刚才的顺序，下一步西方有人攻击你，该怎么走？”
就这样，一个指导认真，一个演练勤奋，几天之中，柳眉就很快掌握了八卦幻影步的诀窍，
而对独自创出这种步法的赤松子也钦佩的不得了。当赤松子拍着她的头赞她聪明时，她满怀
崇敬地仰望着赤松子，老老实实地说：“前辈，我只不过是学得快而已，比起您年纪轻轻，
就能独自研究出高效的内功心法，奇妙的幻影八卦步，差得太远了。” 当两人双目相接的
一霎那，赤松子心头一颤，仿佛受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功击波，身子一下子麻木地没有任何感
觉，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如果有人乘刚才的一霎那攻击
我，我将没有任何防御能力。这到底是内力攻击还是精神攻击？” 一有疑问，赤松子就会
立时陷入无穷无尽的思考；博学多才的他平时无论面对任何问题，都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到
答案。可是这一次，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柳眉？ 可是在相知相识的十几天
里，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她有这么强的杀伤力吗！ 如果说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自己与几个
师秭妹相处了几十年，也没见过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显露过这种功力啊！
尽管赤松子如何诧异不解也好，学习轻功的这十天也飞快地溜过去了。这一天，赤松子将柳
眉叫过来，说道：“柳眉，你要认真听清楚，现在我要告诉你，我需要你帮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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