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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k 命中注定么?

并蒂花 踏雪问梅于 2002.12.18 11:51 发表在聊斋夜话

  有一个传说,如果你的上辈子是并蒂花中的一朵,那么今世你就将和并蒂花中的另一朵在今世里结为夫妻。这是一种上天注定了的缘分,谁也无法反抗得了。我讨厌这个传说,讨厌将所谓的情缘用前世来束缚。可是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反对也是没用的,因为所有的人都相信这个传说,正如所有的人都对神山山顶上的那个缘分池顶礼膜拜一样的虔诚。这个缘分池决定的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婚姻,也是我们每一个人人生中必须经历的一站,当我们到了婚姻的岁数,那么我们中的每一个就和自己喜欢着的人站在缘分池边,如果缘分池中映出的只是一株并蒂花的话,那么就说明了两个人是有缘分的。如果只是简单的两个人的倒影,那么无论这个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多好,那么都是注定了今世无缘分的。而多少年来无数的事实也正验证着这个铁定的事实。这个缘分池既是关于并蒂花传说的最佳诠释,也是这个传说最有力的延续。但无论怎样,我对这一切好象有着天性的厌恶。
  从我出生的开始,我的一切都似乎是注定了的。其实也不光我一个如此,而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命运。也许对于我们来说真正的快乐只属于我们的童年。因为我们的童年是没有着什么负担的,是任由我们自己的性情行事的,我们可以为拣到一颗五彩美丽的石头兴奋半天,也可以因为一只小虫的死去悲伤半天,没有人会反对也不会干涉我们这个时候的任何想法。可是人是一种不懂得珍惜的动物,所以有着所谓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说法。
  我记忆中的童年是充满着笑声的,整日里我会光着脚丫子满山的乱跑,我的伙伴很多,有温顺的麋鹿,也有调皮着的野兔,山鸡的扑腾是我对它的恶作剧,水涧中的鱼虾的嬉闹是我放肆的宣泄。在童年的时候,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着珍惜,恰恰相反,我每天都在期待着自己能够一日之间长大,期待着能够象所有的大人一样可以去猎兽。童年就是在无意识的渴望和憧憬中一晃而过的。当第一次我的父亲让我拿上猎叉和他一起出猎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神圣,我不再是一个毛头小子了,我的肩上开始背负了一种责任,再过几年,我就将成为我们的家支柱。
  但其实当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了欢乐的逝去。我不能够再如以前一样了,以前我可以肆意得活在我自己的世界,而从拿上猎叉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开始被一个叫着社会关系的东西捆绑住了。这种叫着社会关系的玩意包括了责任,伦理,道德,亲情,友情,爱情等等,当然其中的爱情对我们来说只能是一种形式,等同于婚姻,因为到了成家的时候我们就必须去神山山顶的那个缘分池,缘分池会告诉我们的另一半在哪里,也许认识,也许根本就没会面过。人一旦陷身于这张叫着社会关系的网中,你就是根本无法摆脱得了它对你的左右,甚至你根本决定不了你的生死。这是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一种状态,尽管悲哀,但你的选择只有屈从。没有人能够冲破这张网,尝试过的人都落下了一个满身创口的狼狈状态。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哪一天我处于那样的状态下,我会如何选择呢?我不知道,随即我又一笑掷之。
  生活,生活于我来说不就是一种循环着的重复吗?日出而猎,日暮而息。有时还不得不面对着大型野兽带来的危险,而我竟然有闲心去想思考人生的问题,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猎人。算了,想那么多干吗?生活已经够累,何苦再强加于自己一些不必要的负担呢?我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的,也许是因为孤单吧!象我这样的家庭,在我们的山村其实是很独特的,因为只有我一个,没有兄弟姐妹。夜晚属于我的只有早早的上床,我不能够如其他家庭一样,其他如我们这样的猎人家庭中兄弟姐妹再少也有两三个,我不能够如他们一样夜晚中围着篝火交谈着,我和我的父母很少说话,这并非不是因为我不爱他们,而是因为年龄的因素决定了我们缺乏更多的话题。再说白日里和父亲一起猎物的时候,要说的已经早已说完了。所以夜晚属于我的是独处,一个人在面临着自己孤独世界的时候,思想是活跃的,所以我是个异类。
  终于有一天,我的父母发现了我的异态。他们也就开始商量着我的婚事了,事实上我也到了该成婚的岁数了。可是,可是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过让我砰然心动着的女孩,婚姻又从何谈起呢?当父母问我的态度的时候,我的反应只是漠然的答应,因为我也根本不知道在这个面前我能够怎样,如所有的人一样,一切是由着命运的本身安排的,成家生子,生老病死,谁能摆脱这种即定了的模式呢?以前的人不能,以后的人也不能,别的人不能,我一样不能,尽管我知道前人有人尝试过,后世的人可能也还有人会去尝试。但除了留给这个世界别的人一些叹息外,又还能怎样?我想我不会是这样的人。
  象我们这样的家庭其实对于婚姻是没法挑剔的,可以这么说因为我们家男丁的缺少,所以在猎物方面我们仅仅能够维持着自己的日常生活,尽管我敢肯定的宣称我和我的父亲都是这个村子里最为出色的猎手。但狩猎讲究的是一种集体的配合,对于大型的凶猛兽物,这样的配合尤其是重要的,这也就决定了一个猎户家庭的富足与否。简单的说吧,单独对一头豹子来说,我可以说凭着我的技巧,我能够战胜它,但要冒很大的危险,而且要与其周旋很久,而如果对于一个大家庭来说,围猎的话就简单得多了。所以在很多情况下,我和我的父亲狩猎的对象是以小型温驯的动物为主。因此,我们的家庭是属于贫穷的,一个贫穷家庭的人不要说什么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爱情,有时候连婚姻都是没有决定的权利的。更何况最终的宣判还要等待着那个缘分池呢。
  终于,一天,我的父亲对我说:“明天你去缘分池吧!有个姑娘在那里等你,你去看下和她有缘分与否吧!有的话来年就办了你的亲事。”“哦!”我淡淡的回答到,我知道我的父亲为了我的婚事已经劳烦了很久,终于有一个可以愿意和我一起站到缘分池边的姑娘了。尽管我对这一切很茫然,但还是漠然的接受了。
  第二天,我拿上了前天晚上母亲连夜准备好的祭品,那是为缘分池准备的。我换上了新装,一切是那么的隆重,我的父母满脸的喜色,邻居们也一样脸上带着喜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我本人呢?却恍若在梦中,仿佛一个任由着别人摆布的木偶。
  神山离我们那并不远,也不高,但是它却有着一种让人自然产生的圣洁。走在神山的山道上,所有的不纷乱的想法都被它特有的氛围净化了,在它面前我们只能是一个卑贱的姿态。虔诚,乞愿,供奉,对它我们能做的只能是这些。风,冷冷的,吹得我有一种寒意。抬头看了看了看山顶,已经很近了,再过不了多久,我就将站在山顶的那个缘分池边,和一个陌生的姑娘。等待着命运对我们的宣判。结果会如何呢?我不知道,命运属于我们的将来只有着未知。
  终于到了神山的山顶了,眼前这就是那个神奇的缘分池吗?虽然我早已经知道了关于它的一切,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它。缘分池很小,方圆只有两个桌面的大小,缘分池的水很清澈,一望见底,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嵌在石头里。就是它么?所有的婚姻都是由它凑合成的么?我站在池边,里面倒印出一个孤单的身影。那个姑娘还没来,来了的话她和一起站这里的时候会出现什么呢?如果其中会出现一支并蒂花,那么我和她是不是就要……?一个陌生的姑娘,和一个和她素未谋面的男子,一个倒影就能够决定一切?我无言的从缘分池边走开,远远的坐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过了一会,我听到脚步声了,远远的从我背后传来。我站了起来,张望了下,是一个姑娘,怯生生的姿态却掩饰不了她婀娜的身躯,是她吗?就是她要和我一起站在缘分池边吗?终于,她走近了。我也才能够仔细打量起来她,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她垂着的眼帘,一根乌黑油亮饿大辫子甩在背后,大山造就了她健康的体魄,而水涧养育了她的水灵。是的,从这一切看她都是一个普通猎人的完美妻子。可是为何我见到她的时候却是如此的无动于衷呢?她没抬头看我,只是站着,我知道这对于她对于我来这里都不过是一种程式,她换成一个别的姑娘,或者我换成一个别的青年,我们也是这样。我们没有自我选择的权利。我知道她在等我,我默默的起身,她随后,离缘分池只有几步之遥,可这个时候,在我的感觉中却是那么的遥远。似乎要跨越的是几座大山,而事实上我却也是在向着我人生的另一个阶段跨越。终于到了缘分池边,就这么几步,我觉得好累啊!身心都是,她也马上就到了。等待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我感觉到了她站在我身边,我闭上了双眼,池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呢?会是一支并蒂花吗?如果是,那么这个陌生的姑娘就将是我的妻子了。可是……?我说不出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我想我的人生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这样被决定的。我有一种预感。我终于睁开了我的双眼,千万不要是支并蒂花,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中有这样的想法。我的视线由远远的水面移近着,我的心跳的很厉害,终于看到了,我一阵昏厥。竟然……竟然是一朵并蒂花。怎么会这样?我和她……?“我们走吧!”她淡淡的说到。我知道在山脚下,我和她的亲人都在等待着结果。没有言语,我们默默的返下山了,好像这对我和她来说都不过是种形式,对我和她而言没有任何实在的感受,尽管这决定了我和她可能成为夫妻,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我们终于完成了。
  我的父母看着我,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们急切的想知道结果。“怎么样?”他们的声音有种颤抖,好象他们才是这个仪式的主角,而我不过是个配角而已。也许我的漠然让他们误解了,以至于他们……“是并蒂花。”我答到。“吁!”我的父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正是他们期待着的,听到了这个结果他们马上转身走向了那姑娘的家人,我就被孤零零的量在那里,我苦笑着。我听到了他们在兴奋的谈论着,是的,他们有足够的理由亲热,因为在结果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亲家了。我笑了笑,却发现是如此的苦涩。就这样注定了,我竟然还不知道那将成为我妻子的姑娘叫什么。这也许在所有的人眼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缘分池中倒映出来的那朵并蒂花。
  就这样,在我还没彻底明白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我的婚姻就被定下来了,严格的说是被那个什么的缘分池给定了下来。婚期定在第二年里了。哎!定了就定了吧,我想。可是我的内心深处却有种哀叹。生活就是这样子的吗?我的生命就是这样一种简单的过程吗?似乎有点不甘。可所有的人不都是如此吗?我为何又……?我也不知道,我讨厌那个缘分池。但是我还必须再一次的去面对它,按照习俗,在结婚前我和新娘子要去还愿,感谢它为我们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了对方。想起这些,我的头就疼。
  但无论怎样,一切就这么定了,为了我的婚事,我不得不更努力的狩猎着。以前在出猎的时候我还有一种些微的快乐,而现在呢?这对我来说已经只是一种简单的生活重复,昨日如此,今日如此,明天也不会改变。人的心如果真的静下来,就象这个时候的我,会怎样呢?以前不知道,现在才发现是种多么可怕的麻木。没有目标,没有激情,只是机械的沿着即定的路走下去着。可怕啊!我被自己这种可怕的感觉折磨着,我想我终于有一天会发疯。
  我没有发疯,因为我遇见了思。那天本是如往常一样的一天,但天气好象很明媚,对于猎人来说是很好的天气。我在山林里穿梭着,用我所有敏锐的感觉寻找着猎物。在我的预感中,今天该是个大收获的日子里。虽然这个时候我仅仅捕获了几只山鸡而已,但是我相信会有好运出现的,我自信着向山林的深处走去。突然,一阵“啊!”女声的尖叫从前面传来。伴随着的是一种低吼,我判断出来那是一头豹子。怎么会有女的?一定是哪里的……?我没有仔细考虑,提着猎叉向前奔去。一袭白衣闯入了我的眼帘,是一个女子背靠着树,我没来得及细看,因为我已经被远处一头矫健的豹子吸引住了我的目光。豹子瞪着闪亮的眼光,正盯着那个女子,我停住了脚步。“救命。”女子轻喊着。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可豹子这个时候也发现了我。我的出现让豹子感到了危机,或者因为我有猎叉的缘故吧。豹子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和它对峙着,我盯着它,它瞪着我,我不敢动,因为我清楚只要我一动它就会马上向我扑过来,而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好它的出击方向,还要在最短的时间里作出攻击的选择。而这一切必须在极度极度集中的过程中完成的。我等待着它的松懈,它也等待着我的疏忽。我知道它一定耐不过我的,一定会主动扑过来的,而当它扑过来的时候,也正是我把猎叉插进它咽喉的时候。时间仿佛凝固了,汗水从我的额头流下,我知道豹子马上就要忍不住攻击了,因为它的眼神中已经闪动着凶性,一种要爆发的唳气。正在这个时候,那女子轻轻的叫了声。我回头一看,她不知道怎么摔倒了在地上,白皙的脚被尖利的石头了。也正在我转头的时候,一阵腥风向我袭来。我的心头一震,糟糕,竟然……我回头就是一叉,我的猎叉却被豹子扑掉了。我来不及多想,伸手就抓住了豹子的前抓,接着我就被扑倒在了地上。豹子的嘴巴离我的喉咙很近,它龇着牙,我使劲顶着,我知道我一放手我就完了。“快!猎叉!”我转动着脑袋对着喊到,她却在发愣。“叉它喉咙!”她才明白过来,跑过来拣起猎叉,手法根本不如一般猎人家女子,简直可以说很笨拙的插进了豹子的喉咙,豹子一阵嘶吼,因发怒而显得更为凶恶。“糟糕,真是个笨蛋女人。”我心里怒骂着。豹子已经和一起翻滚着,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它抓破的刺痛感。但我不能松手,什么叫骑虎难下,这比骑虎难下还难受,我只能和它拼着,等待着它鲜血流走它的生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它的爪子的力道松了,我知道我赢了。又过了很久,豹子开始抽搐了,终于最后不动了。我疲惫得简直不想动,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艰险的战胜一头凶狠的豹子,整个人都有种虚脱了的感觉。
  “你好厉害啊!”她惊叹到。我苦笑着,心里想,这次差点被你给害死了。但我实在不想多说话。“啊?怎么这么多血?你满身都是血啊!我来帮你包扎。”她走到我身边,“疼吗?”她轻声问到。“没事。”原来我想大骂她一顿的,但现在看清楚了她,却又让我不忍心开口了,她的神态还透着种惊魂未定。她的手碰到了我的伤口,我忍不住呻吟了下。“看你,还说不疼。”她用手指弹着我的额头,就象是一位母亲对着自己的孩子。我笑了笑,因为这个时候她显得很可爱,表情和年龄的反差造成的。“笑什么?”她嗔到。真的是个奇怪的女子,一会调皮的象个小孩,一会又稳重得如位大娘。很快,她帮我包扎好了,“想不到我第一次包扎能够包扎的这么好。”她看着我说,我才注意到她包扎的地方,天啦,这就叫好啊?简直是缠绕罢了,谁都会的缠绕了。我苦笑着。“这次真得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被我爸知道一定会骂死我了。说我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什么?她担心的不是……居然是担心她爸的骂?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女孩啊?“我叫思,你叫什么?”到迄今为止,她的话就从没有停过。“我叫山。”我淡淡的回答到,“你没事吧?没事我们就走吧!”我踉跄着站起来,走到豹子尸身边,拔出了猎叉,“我厉害吧?我真没想到我敢叉豹子。”真拿她没办法。“你着急走啊?看人家脚上,我现在能走啊?你真的不懂得照顾女孩子诶!”“唉!”我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个时候还能够来编排我的不是。没办法,我只好拖着豹子的尸身走到她旁边坐下。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原本我该这么问她的,她却先这么问我了。“我是猎人,不来这里还去哪里啊?你问得真奇怪。”“恩,说的也是,你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吗?”“为什么?”话一开口我才觉得奇怪,这之前我很少好奇心的,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而现在?“原来我在看一只漂亮的蝴蝶,它飞了,我就跟着它,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了。到最后就……我妈总说我福大命大,总会逢凶化吉的,果真就遇见你了。刚才我一点都不怕。”“你不怕,可把我吓坏了。”“你是猎人,怕豹子啊?”“是担心你。”她沉默了,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怎么了?”“你真的这么关心我?”她低声问到。“谁我都会这样子的啊!”“你说对谁都会……?”“是啊!”“那你刚才不要救我好了。”我想不到她怎么会生气,真莫名其妙。“好了,好了,我们走吧!你家在哪里?我送你。”“谁要你来讨好,你走吧!我自己会回去。”“你究竟怎么了啊?”我真宁愿自己面对的是头凶狠的猛兽,也不愿意是一个如她娇弱的女子。“没什么。”她恨恨的说到。“那就走啊!”“我要你管啊?”我简直束手了,“好了,好了,你要怎么办才好呢?这可还是我头一次对人低声下气。”“头一次?你不生气?”她问到。“想生气也没办法生。”“如果是别的女子你也会这样吗?”真奇怪她这么问。“没遇见过吧!我不知道,但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有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了。”她嫣然一笑,“好了,我们走吧!你还真会哄女孩。”我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之感。“我爸叫达木。”达木?她竟然是酋长的女儿?也难怪,不是她又怎么如此会无理取闹呢?“怎么了?”“没什么,想不到你是……”“是不是看不起我了?”“怎么会,你是富人家子女,我是个穷猎人,怎么敢看不起你。”“还说,看你说话的口气。我不走了。”她又生气的站住了。“好好好,是我不对,求你别再生气了。”我的头都大了。“那你……”“我的意思是听说酋长有位貌如天仙的女儿,没想到今日我有缘得见。”“你坏死了。”她的脸红了,居然害羞起来了。我才意识到我玩笑开大了,停口不说了。好久她才轻轻的问到:“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那么漂亮吗?”“恩。”她漂亮这的确是的。然后我们就默默的走着。
  终于看见了她的家,“不用我送你了,你自己去吧!”“恩,你……你还会记得我吗?”“当然。”“那我走了,山哥。”山哥?我的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可她已经飘然而去了,看着她飘去的背影,我有种惘然若失之感,这个叫思的女孩真是……我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
  “思”,怎么了?我怎么会老想起她?也许,也许是因为我救过她吧!或者因为她的出现,让我经历了狩猎生涯中最艰险的一刻吧!我在找着理由唐塞自己。但真的是这样吗?不,我知道不是的,那是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不愿意去想这个答案,或者是说根本不敢去想吧!几天了?我有种再见她的冲动,可是……我的心里很乱。是一种无头绪的乱。无意间,我又来到了我和她第一次相遇见的地方。恩?我看错了吗?那是她?是的,是她,她坐着,我默默的走过去,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她抬头看见了我,眼睛中闪过喜悦,“是你吗?山哥。”“是我。”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冲动,我压抑着。“真的是啊!”她已经扑过来了,扑到我的怀里,“我好想你啊!真的好想好想你啊!我天天来这里等你。你却……”她已经哭了出来。我爱怜的排着她的背。“我知道你会来的,一定会来的,我终于等到你了。”我捧起她的脸,她憔悴了好多,“你真傻,这里很危险的,如果……如果你……让我……”“我不管,我只想见你。见到你真好。你来也是见我的吗?”“恩。”“山哥,我好开心。如果……如果我们,我们前世是支并蒂花,那该多好啊!”并蒂花,我的心猛然一震,我放开了搂住她的手,“怎么了?”“思,我该怎么对你说呢。”“你说啊!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们前世不可能是的,因为我去过缘分池了,和另外一个姑娘,我和她才是。”她惊讶的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恩”“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没想到她会如此的激动,“可是是真的,尽管我对那个姑娘什么感觉都没有,可是缘分池里的倒影却是……”好久,她才冷静下来,“你说的是真的。”“恩。”“山哥,你想我吗?”“想,”“从开始见到你之后我就知道我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了,我就在想……可是,不一定缘分池搞错了,我和你才是的,一定是的,一定是它错了,我们明天去好吗?”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我知道我和她一样,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我爱她,是缘分池的倒影让我不敢面对这个事实而已。“如果,如果不是呢?”“不,我相信一定会是的,你是我第一眼看见就爱上的人,我们会是的。”她的语气有一种无人能改变得了的坚定。缘分池,真的能够决定缘分吗?一直以来我就不相信,直到这刻,我更厌恶它主宰着这一切,可是我最终还是拗不过她,答应了她。
  第二天,我和她,其实我们都是偷偷的。她很兴奋,我知道她坚定的认为是,我的心却有种说不出的悲哀。缘分池,你真的能够决定吗?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我和那个陌生的姑娘就不应该是并蒂花的倒影。这是我第二次上神山,思是第一次,风景我已经看过了,再加上心情的暗淡,我无心观看着。可思却很兴奋,我也不好扫她的兴。终于,终于又来到山顶了,前面,前面就是缘分池了。思拉着我的手,“走啊!我们一起站过去。”她依旧信心十足,我却本能的往后退了退,缘分池?我看到的是吗?我看到的仿佛是个即将把我和她吞噬的黑洞。终于,她拉着我走到了缘分池边,我禁紧闭着双眼,我不敢看,希望上次的结果是错的。“啊!”她一声尖叫,仿若看到一种什么恐怖的事物,不用说,我已经知道结果了。“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我知道她说什么。她一甩手跑了,最里喊着:“不会的。”我回过头,看着她飞奔下山的身影,心里一阵悲哀。我再一次看着缘分池,里面剩下的是我孤零零的倒影。
 回来的那晚我就大病了,恍惚中我只看见着思对我惨淡的笑容,这一病就是半个月。病终于好了,好的第一件事我就是直奔和思第一次相遇见的地方。她果然在,“我知道你病了,可是我不能去看你,我就天天来这里。”她已经不再如以前快乐,语气中有种让人心碎的忧伤。“山哥,你说我们前世会是怎样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一阵风吹来,她瑟瑟的抖了下,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山哥,如果我们不相遇那该多好啊!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多日来压抑在我内心的情感再也忍不住爆发了,“我们没错,是缘分池的错,它什么也不懂,我恨它,我要咒骂她。”她握住了我的嘴,“别这样,会遭天谴的。”“你还相信?”“可是可是谁都相信啊!”我无语,是啊!谁又能够反对呢?“山哥,明天我要和一个人去缘分池了,今后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希望你快乐。”我能快乐吗?“你会快乐吗?”我问到。她无语,垂着泪。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解开自己的衣扣,当她那完美的玉体展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冲动,“我们以后再也不可以相见了,我现在把什么都给你。我们只能期待下辈子。”……
  我想我们终于就这么结束了,生活,这就是生活吧!我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
  第三天。
  “真想不到。这么好的婚事会这样的结局。”我的父母在谈论着,我没兴趣,我已经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虽然是酋长,达木也一定伤心透了。”达木?“不正是思的父亲么?”怎么了?达木家发生什么了?“我着急的问到,我的父母对我的反应很是奇怪,”也没什么,达木的女儿昨天和临山酋长的儿子去缘分池了,门当户对,缘分池告诉的又是朵并蒂花,但昨晚达木的女儿却,“”她怎么了?“”失踪了,今天在神山山顶的缘分池里找到了她的尸身。哎!“我再也听不到别的了,思你怎么……?我冲了出去。
  缘分池依旧,可是……我的思呢?我的爱呢?
  那以后,缘分池再也不能照出什么了,除了人影之外,可是我的一生呢?我一生的爱呢?思,我想你!

生活就是做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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