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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在一个网上发现这个故事原来没有完.....所以接着贴....真的是很美的文字,一个一个小故事穿起来的.... 有些错过一直在发生,只不过由于当事人的无知而并不引以为憾,有些悲剧一直延续,从前世到后世,而有些故事没有结局,女巫年纪大了,记性差了,所以很多事都被淡忘,而有些是刻意不被想起。 黄花遍地的田野,两个小女孩手拉手从花丛中钻出,满头满身金色花瓣,笑得比花还要灿烂。 “小洛,我们是好姐妹,永远永远不分开,好不好?”青烟漆黑双眸里满是欢悦。 小女巫毫不犹豫,伸出小指同她打勾。一时间,两个小女孩在田埂跳着,笑着,似乎满世界都是属于她们。 青烟,青烟,我几乎把她忘了,从睡梦中醒来,才察觉眼角的泪滴,我几乎忘了女巫也曾经幼小过,也曾经有童年的玩伴。在那一场决裂之后,我以为我已经把她彻底摒弃于记忆之外,谁知道梦境又把她带回。 孤独寂寞的童年,我是异类,被众人排斥,只有比邻而居的青烟始终陪在我身旁,不顾忌旁人眼光。个子小小的她勇敢斥责那些朝我丢石子的顽皮孩子,有什么好吃的总会想到为我留一份,而当我哭泣时,总会在旁象大人般哄我:“小洛,乖,不哭。” 我感激青烟,在心目中,她已经牢牢占据亲人的位置,无可替代。在众女子学习女红,外出游玩时,我则偷偷躲在屋里按着书册记载配制迷药。我并不瞒着青烟,但青烟每次见了都骇然,劝我安分做些女孩的事,不要成天鼓捣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她哪里会懂呢,小女巫的志向远大,并不是平常人可理解,对她的劝告,我历来当耳边风,敷衍几句,听过就算。 十一岁,青烟绣的女红在当地赫赫有名。十一岁,女巫何小洛配制出毒药。 十二岁,青烟在店铺寄卖她的绣品,供不应求。十二岁,女巫向往飞翔,夜夜苦练咒语配制药剂。 十三岁,青烟父母过世。十三岁,女巫开始配制长生药剂。 十四岁,就是那一年,青烟已经长的婷婷玉立,温婉贤淑,白玉裙绣上一株半开的荷,走动起来那荷瓣摇曳生姿,同人说话含羞带怯,让附近的媒婆差点没踏破门槛。而女巫潜心在她的药剂里,哪有空闲管这许多。 那一晚,月光正好,空气中满是桂子的清香,青烟送我一条摺裙,郑重对我说:“小洛,以后可得照顾好自己。” 我一脸疑惑,“青烟,你要离开我?” 青烟的脸颊红红的,轻轻点头:“我要嫁了。等下个月他来提亲就嫁了。” 恍如晴天霹雳,我不敢置信,一直在我身旁,以为会永远的朋友难道也要离开我。一旦青烟离开了,这世界上,不是只剩下我孤独一人。 “青烟,你还小,别急着嫁人嘛。”我拉着她袖子死磨硬泡。 她却忍俊不禁:“瞧你,什么时候才开窍。隔壁的如玉,如花两姐妹都是十二岁就嫁了,东街的云燕已经做娘了。”说着她叹息一声:“如今,我父母双亡,只剩我一个,唯有嫁人才是正经。” 我第一次发现青烟的寂寞,在月光下,细细的柳眉锁着轻愁,她也是舍不得我吧。 “青烟,同我做女巫吧,等我长生药剂炼完,喝下就可以远离生老死亡。”我兴奋的眼睛发亮。 但我的建议对青烟来说,却只是玩笑,她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纤指指着我额头:“小洛,你什么时候才长大,人哪有可能不死,那不成妖怪了。” 是,在青烟的眼里,我那些东西不过是小孩子家玩的东西,怎么可以当真,她纵容我胡闹,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是好姐妹。私心里,她是不信我的。 “是谁有那么好福气,可以娶到我们青烟?”我感兴趣的问道。 青烟含羞,“是绣铺王老板的公子。” 那时我还不懂情,不明白青烟羞怯里暗藏的喜悦和欢欣,女巫心里只是惋惜痛失姐妹。 那一晚,自青烟走后,我在水镜里瞥到那王公子正同其他女子调笑,不由大惊,青烟的未来竟然要托付这么一个人?可怜的青烟,如果她知道这些,想必不会嫁了吧。我暗自窃喜,以为终于找到挽回朋友的方法。 但青烟并不信我,她反反复复为她的王公子辩解:“他要做生意,自然得同各种人打交道。小洛,我知道你不想我出嫁,但你也别说些诋毁他的话,让旁人听到多不好。” 我的一片苦心倒成了驴肝肺,若不是水镜功力尚不足以让外人瞥见,我必定拉她一看,以证明我所说不虚。 然而青烟渐渐疏远我,她喜滋滋忙着准备嫁妆,对我得劝解听而不闻,时常我一开口,她就岔开话题:“小洛,你看这手镯可好看?”小洛,你看这嫁衣绣得可好?”“小洛,你说哪个簪子比较好看?”。。。。我只得把那些话默默咽下肚去。 青烟得嫁期一日日得近了,我越来越心焦,在苦思冥想一晚后,女巫终于开始行动。 换上青烟送得百褶裙,对着铜镜,慢慢梳顺一头长发,对镜一照,忍不住嫣然一笑。女巫不是美女,但有万能得迷药,还怕什么。第一次,我学着淑女得模样出了门,为了青烟,更多牺牲都是值得。 绣铺里,那王公子正靠在柜台打盹,正是好机会,轻轻凑上前,左右相顾,没有旁人。掌心中迷药吹出,直飘入他鼻端。他打个喷嚏清醒过来,直愣愣看着我。在迷药得作用下,此刻他看到都是幻象,我幻成绝世美女,立他面前。 我暗自冷笑,面上不动声色,“我想买些绣帕。” 那王公子忙不迭应着,找出一堆各色绣品。枉长了副好相貌,就这么个人头猪脑样人物也想娶青烟?我暗自为青烟不值。 我佯装仔细挑着颜色,苦恼:“这许多颜色,图样,都不知挑哪块好。” “这块好,你看这桃花绣得多美。”他递给我绣帕时,趁机摸了我得手。 我暗自恼怒,面上却只作娇羞:“王公子,你。。。” “小姐,你唤什么名字?住哪儿啊?”那王公子一脸迫不及待得询问。 “王公子,你唤我小洛就好。”我挤出灿烂笑颜。 正说话间,王老板咳嗽得声音从里间传来。我心一慌,就想往外逃去。不料被那王公子扯住袖子:“小姐还没挑好绣帕呢。” “今夜子时,东边槐树下见。”匆匆丢下一句,扯回袖子就跑。 女巫初次出战,难免心慌意乱,但总算完成任务。那晚子时,我焦急的等在槐树下,怕自己料错,迷药的效力到明天日出就会失效,青烟躲在一旁角落偷窥,我哄她说自己也有了意中人,让她在旁看着,满心喜悦的青烟全然相信,对我没有半点疑心。 月色如水,槐树下我不耐的来回踱着步。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向我这边走来。 “小洛,我来了。”我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按奈下欣喜,果然不出我所料。 “王公子,你真来了,我以为你婚期近了,不会来见我。” 那王公子一脸讨好的神色:“怎会,小洛,那青烟怎能同你比,我明天就让人去退了亲。。”话未说完,青烟缓缓自角落走出。 王公子惊呼:“青烟。你怎么会来?” 我瞥到她目中的泪与凄然,上前安慰:“青烟,你不必为这样的人伤心,我早告诉过你。。。” 一记狠狠的耳光打断我的话,痛到我心里,我没想到柔弱的青烟竟然会打我。 “何小洛,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同姐妹,从此后,你我行同路人。”我从没见过青烟这么决绝的眼神,蕴着恨意,似乎要将我置于死地。 我有些惶恐:“但是青烟,犯错的不是我啊?” “谁知道你用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成日里用些毒药害人,旁人早劝我同你远些,我只不信,以为好心对你,你必然懂得感激,谁知道,你竟是这么回 报我。”青烟咬牙切齿的模样让我心寒,原先的辩解咽下肚去。 或许我的迷药能让人产生幻觉,但那也得当事人愿意才行。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青烟已经恨我入骨,我的好心换来的却是绝交。十几年的友情,竟然会烟消云散,从此成陌路人。 我深深凝视青烟,她却别过脸去,再不愿看我一眼。 本是愿打愿挨的事情,我插什么手?感情世界里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对与错之分。只是当时年纪小,不明白那些,多管闲事,才会觉得伤痛。 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和青烟如同陌路。最终青烟还是嫁了,还是嫁给了王公子,她出嫁那天,我的泪掉在了水镜里,水波漾起圈圈涟漪,模糊了她的影像。 青烟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王公子娶了妾,她被冷落,渐渐憔悴。我因着她那一耳光,硬起心肠故意不去理会,那是她自己选择,怪的了谁。 后来,我经历了自己的情劫,对青烟的行为开始渐渐谅解,然而当我想要为她做些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过早的走了。据说她临死的时候叫着我名字,让我原谅她。我在愤怒之下,用巫术把那王公子置于死地,我不曾那么恨过一个人,然而,失去青烟,那王公子就算死几十次都无法弥补。逆天如何,违反自然如何,我自管解恨就好。 想着过往,我忍不住潸然泪下,青烟,你并不需要原谅,我们是姐妹,而姐妹之间是不需要这些的。那个无法弥补的创口,我不忍面对所以只得刻意去遗忘。 今晚又是月圆夜,清辉从窗口撒进,我细细回想着青烟的一切,仿佛还能闻到她裙踞走动淡淡的幽香,还能听到她娇羞的笑着唤我:“小洛,来看看我给你做的裙子。”“小洛,我给你留了块糖糕。”“小洛,来,我给你梳头。”“小洛,我们永远是姐妹。。。。” 那在田埂上拉勾的小女孩,将会永远留在女巫记忆,永远永远,直到女巫死去的那天。 下雨的夜晚,听雨滴沙沙落在树叶的声响,仿佛是有人低泣,一室昏黄灯光孤独照亮小屋,愈加显得静寂。此情此景,就算是铁石心肠的女巫也不禁为之恻然,水镜幽幽反射着光芒,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隐隐回绕在耳畔。 那叹息声太过熟悉,让我有些迟疑,脑海中搜索片刻立刻省起,那是葵儿,水镜渐渐清晰,将我脑海所想显现,身着嫩藕色衣衫,白色百褶裙的葵儿笑如花,一双黑眸似会发光,我几乎可以看到她百褶裙边绣的如意花纹,熟悉的近在眼前。 初见葵儿是在街边,不过五六岁模样,与一群乞儿混在一起,浑身脏兮兮,几乎辨不清面目,唯有那双眼眸还是晶亮,街上人群拥挤,而她目光唯独紧紧盯住我,一个包子就让她心甘情愿同我走。 “从此后,你的生命就属于我,记住,千万不要离开我,背叛我。”我蹲下身,郑重告诉她。 小女孩战战兢兢的连连点头,那时,我就觉得葵儿有种不属于她年龄的成熟。 女巫失去好友,又经历情劫,已对人世心灰意冷,而葵儿令我的生活多了趣味。我提供她衣食无缺,她则帮我做些打扫,采买的事,虽然我对她一直和颜悦色,但葵儿见我始终胆怯,低眉顺目,无论我说什么都应“是”。于是,我渐渐对她失却兴趣,自管自炼药,学咒,只提供她所需钱物。 女巫的屋子在郊外,不同人来往,屋外种满各色树种,院里辟出块地,种我所需药草。葵儿有时静静在一旁观察我行为,眼里闪着好奇。我淡淡一笑,教她看水镜,她神色讶然,注视我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 “是水镜,可以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我解释。 葵儿闪过一丝欣喜:“你是神仙吗?” 我忍不住笑出声:“不,我是女巫。” 葵儿眼中闪过又敬又怕的神情,不被人注意的悄悄向后瑟缩了一步。 每天做完饭,葵儿都会跑到外面去玩,一直到天黑才回来。我也不以为意,这附近安全的很,没有野兽伤人,孩子天性好玩,让她在外玩也好,我正好专心炼药。 春去秋来,门前的桂子香了又一季,院中各色菊花竞放,看惯季节变幻的我怎会在意时光流逝。 时光已经在我身上凝固,而葵儿,却一日日长大,偶尔捕捉住她忧郁眼神,不由心下愧然,暗恼自己不曾好好关注她,打算再过两年,等她十八九岁时,问她是否愿意同我一样长生,也算是弥补我这些年的忽视吧。 那天葵儿的神色不安,不时偷窥我,而我并不曾察觉她的异常。午饭后,我照例关了房门在屋里炼药。不过片刻,闻到烟味,心里闪过一丝警觉,想要打开房门,却发现自己的房门不知何时已被反锁。烟雾从缝隙里渐渐渗入,我被呛的连连咳嗽,隐隐还能看到火苗从屋缝里舔进。 幸好屋里水镜里尚有半盆水,女巫念动咒语,水镜里水渐渐溢出,且越来越多,逐渐蔓延至屋外,一时间,不断有滋滋声传来,火势渐渐小去,轻轻一推,木门应声而倒,水火过后,屋里一片狼藉,处处可见残破物件,唯独不见葵儿。 不知是伤感亦或愤怒,只觉胸中似有什么哽住般,几乎令我透不过气。好个葵儿,养你这许多年,便是这么回报我么?养虎为患,莫过于此。 找到葵儿踪迹对女巫来说易如反掌,在一个郊外客栈,我截住了她,而与她在一起的还有个书生,看到我出现,两人一脸惶惶。 我眼光在二人脸上瞥过,冷笑一声:“葵儿,我待你不薄。” 一直胆怯的葵儿突然激动起来:“是,你供我衣食,但只当我小猫小狗般,高兴时哄我两句,大多数时候只顾自己,对我不理不睬。我厌烦了在你手下,胆战心惊的日子。” “你若不愿,顾自走就好,何必对我下杀手。”我不解。 葵儿眼神斜睨了眼书生,那书生已经汗出如浆,身子尚自颤抖,葵儿怜惜的握住他的手,一脸决绝:“你会放过我?同他在一起,便是幸福,而杀了你那是还我自由唯一出路。” 我简直不能相信那是柔弱美丽的葵儿所说,仿佛我是她幸福的绊脚石,除掉我,从此后她就幸福美满。 “葵儿,你错了,若是对我明说,我会放你自由。”我叹息。 她一副不置信眼神,同我辩驳:“我永远记得你初次遇到我时的警告,你说我的生命属于你,让我不可离开你,背叛你。” 我没想到葵儿竟然还记得幼小时,我曾说过的话,怪不得这许多年,葵儿始终同我不亲,即使我试图接近她,她总是用胆怯来面对,原来心结在此。当年得话不过是女巫无限失落之后的言语,哪里当得了真。 我错了,不该对年幼得葵儿说出那些话,葵儿也错了,在两个人相处这么多年,她依然还是错看了我。 我叹息:“葵儿,做错事总得付出代价。” “不过是要我的命罢了,尽管取去,你养我这些年,算是扯平。”葵儿不屑的瞪着我,而一旁的书生不断抹着额头汗珠,暗自拉扯葵儿衣袖,示意她不可如此说话。 瞪着眼的葵儿,如此美丽耀眼,象是阳光下灿烂开放的金色向日葵,骄傲的挺起她的脖杆。 我淡淡一笑“要你的命做什么,不过是取你美貌,供我炼药用。”轻轻念动咒语,手掌挥过她脸颊,我听得书生惊呼跌倒的声音,葵儿惊惶的左顾右盼,想找镜子看个究竟。 “葵儿,我们两清了。”我挥挥衣袖,愉快得离去,远远传来葵儿撕心裂肺的惨呼,一个美丽的女子若是失去美貌会如何?女巫恶劣的在心里猜测着。 离开了同葵儿居住十多年的地方,女巫开始流浪,而在流浪的过程中,最有趣的莫过于透过水镜看葵儿的生活。看她被抛弃,伤心欲绝,想起自己的情劫,掏出绢帕洒两滴泪,看她衣衫褴褛漂泊,我叹息,看她昏倒路旁,被农人所救,我欣慰。 当女巫对流浪厌倦又百无聊赖的时候,决定去拜访一下2年不见的葵儿,经过阡陌农田,看田间苗儿翠绿,燕子低飞,远处青山白云,好个风景。农家茅草屋檐低小,屋外一株桃花树正开的热热闹闹,一个素色布衣的女子背着个婴儿正忙着在院中纺纱。 “葵儿。”我轻声唤道。 她顿了手中动作,手抖了抖,线团掉落地上,蜿蜒着滚到我面前,我俯身拾起,慢慢上前,把线团递给她。葵儿颤抖着抬起头,一张满脸麻子的脸映入我眼帘。 “你还想要什么?求你别伤害我孩子。”葵儿同我跪下,恳求我。 我哭笑不得,扶她起身:“葵儿,怎会把我想的如此不堪?我不过是来探望旧友罢了。” 葵儿半信半疑,也许自从我取走她美貌,我便是她心目中最恨之人。 我不客气的在木凳上坐下,“葵儿,若是我现在把美貌还给你如何?” “为什么?”葵儿闪过一丝疑惑。 女巫淡淡一笑:“不为什么,你忘了我是女巫,女巫做事全凭好恶,哪有许多为什么,你只需答你要不要就可。” 葵儿认真的想着,整张脸唯有眼眸还是我熟悉的明亮,哪里还有当年的美丽动人,还她美貌想必求之不得,许多女子把容貌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但葵儿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不,多谢你好意,我不想要。” 背上的婴儿醒了,呜呜咽咽的抽泣,葵儿小心翼翼的解下,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摇着柔声哄着,婴儿倒是玉雪可爱,同葵儿当初有七分象。 “为什么?”我不明白她怎会拒绝。 葵儿温柔笑着哄着孩子,直到孩子笑了,才抬头回复我:“在我失却美貌的情况下已经得到幸福,那么美貌对我来说,还有什么用?” 我细细一想,也忍不住笑了,觉得自己来此真是多此一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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