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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2002-09-10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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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意义上讲,小易属于里*程碑式的标志性人物。我的生活在与之交往的一年多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除了身体胖了二十多斤裤子全部由30码改为33码之外,我最大的变化应该是心态上的,那之后我变得自闭、阴暗、萎琐;让思想躲藏在深邃幽邈的暗处,时常发出狡奸的冷笑。用嘲讽取代热情,恐惧取代自信。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不再适应面对面的与人交流,甚至包括我的家人;我离群索居并逐渐失去所有朋友。芸芸众生的花花世界里,我开始执拗而病态的守候孤独、享受孤独----孤独的凝望着青春和理想的远逝。
  
  我削去棱角收起全部锐气游离于生活的边缘,近乎自*虐的放弃了许多别人珍视的东西。我每次站在镜子前或者走过街上的玻璃窗都会看到一张沉默眉头微蹙的脸。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也不知道是否会永远这样下去?最奇怪的是,我多少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快慰。
  
  最近两年在我搬到目前住的这个一百多平方的大房子后,妻子也结束了长达八年之久的少奶奶生涯,找到一份在房地产公司售楼的工作开始了新生活。她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接触的都是些有钱人,同事们都人模狗样一水儿的白领,还经常有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公*款*吃喝活动。她本来就是个很活跃喜欢热闹的女子,只因嫁给我失去了经济地位才违心的把自己封闭在家庭生活里。我事业的没落终于使她有机会挣脱牢*笼挥舞梦想的鸡翅膀起飞,去追逐梦寐以求的自*由*生活。我也因此获得自*由。
  
  由于单位比较远,她一般都是住在离得更近的娘家。她父母一直宠她,在家象伺候公主一样伺候她,时间久了她就彻底不爱回来了。我的儿子也是我岳父岳母带大的从来就没和我一起生活过。所以更多时候我是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并学会了烹饪,自己做饭吃。每隔一段时间我会象个客人似的去岳母家看望孩子;他们全家都会热情客气的做许多好吃的来招呼我,而我的儿子更当我是个玩伴或者某个开玩具商店、食品店的亲戚。
  
  妻子也会每隔几天在我有性需要的时候回来陪我一晚,顺便收拾一下屋子洗洗衣服。最近我破产后更是每次回来都帮我把冰箱塞满食物,避免饿死我,再把该交的水电费单据拿走。我俩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每次都是她兴高采烈的自言自语,她在单位又遇到什么人又去哪个饭店吃了什么最近看什么电视剧之类的无聊话题,我多数时候只是没头没脑的听着而已。有一次她戏谑的说我俩现在的关系更象是一对情人,我马上反驳说,应该是象嫖*客和妓*女,她并没有生气而是很快发现自己其实亏大发了,陪我睡了这么多次要是收费我起码欠她上百万了。尤其九二年到九七年这段她几乎是每天陪我,按照当时人肉市场四百元一炮六百元陪过夜的行市价计算,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何况还帮我生了个胖儿子呢。我当时没敢借题发挥讽刺她的质次价高,这两年我们俩已经很少发生语言上的冲突,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疏远淡漠来避免争执。
  但真实情况是,这几年我的性*生活一团糟,每次都是家庭作业式的规定动作。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插的只是毫无生气的器*官而已,很多同样形状的东西都可以达到同样效果,解决我不得不解决的生理问题。性*交和做*爱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是否还有激情。我妻子顽固的喜欢我从背后插入,背对着不想看到我的丑态,反应冷淡从来不肯假装高*潮。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俩在射*精后也不再说我爱你了。
  
  我从小就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有非凡的特质,坚信自己即便当不了超人也能做个傲视同侪的特别人。我在二十来岁的时候喜欢用标新立异和奋斗打拼来赢得尊重,却在三十岁以后用逃避和固*步自*封来掩饰自己的清醒与惊恐。我相信因*果报*应,相信一切都必须付出代价。如果说我就是小易成熟的代价,那我为成熟付出的代价是----我失去了爱失去信任失去了除自己以外的全部世界。幸好我还深爱着自己,让我有足够活下去的理由。
  
  不过每到冬天下雪时情况会有所不同,那时候我就象阳光下的碎玻璃一样突然闪闪发光神采飞扬起来,因为又可以滑雪了。
  
  我回到家乡的第一年冬天,就赶上几十年不遇的雪灾之年,下了好多场大雪。厚厚的积雪经常使整个城市的交通陷于瘫痪,有时候一天能见到数十起因路滑造成的交通事故。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接触到了滑雪,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那也是我在离开小易后唯一值得庆幸的改变。甚至可以这样说,我在离开小易几个月后就再次触电堕入情网,不过不是与别的女人发生什么,而是我穷尽余生全身心的爱上了滑雪!
  
  某天,一位做服装生意的朋友打电话说他从天津外贸刚进了一批出口欧洲的棉滑雪服,让我去给自己和妻子挑两件。我欣然前往,为自己选的那件是上下连体中间带拉链的那种,红色为主并有天蓝色分割。穿上非常漂亮象一团火一样。我虽然喜欢但这么艳丽的奇装异服还是没办法当外衣在市面上招摇,除了在镜子前搔首弄姿也没别的用处。
  
  无独有偶,没过几天另外一位欠我人情急于报答的朋友打电话来说有礼物送我。我去了一看高兴坏了,竟然是一套奶黄色GORTEX滑雪服一付法国金鸡滑雪手套和一付永不上霜的德国UNIV滑雪风镜。原来他承建的北大湖滑雪场送变电工程刚刚完工,这些都是滑雪场的场长送他的,他知道我喜欢运动就转赠于我还打保票说以后想滑雪就去北大湖,那地方他好使。
  
  我的家乡一直有很好的冬季旅游资源,每到冬天就会有大批喜欢“哇哇”叫的港澳台游客来这里观赏雾淞雪景,滑雪看冰灯。离城市不远有一座七十年代曾经是全亚洲最大、目前世界上离市区最近的高山滑雪场----松花湖(又名青山)滑雪场。那年为承办全国冬运会又斥资数亿修建了更现代化的北大湖滑雪场。
  相信和我年龄接近的人从小看过《林海雪原》都会对滑雪有一种惊羡的向往。况且如此精致的礼物对任何象我这样贪玩的男人都会有致命的吸引力。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付白色真皮的金鸡手套,上面镂有橙色绿色红色的花纹和文字,艳而不俗,透着浓郁的法兰西浪漫情调,我不止一次的把玩惊叹-----这世界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手套!为了给朋友的馈赠估价,事后我特地去了体育用品商店,发现这几样东西非常昂贵,一件类似的分体滑雪服不带裤子(送我的带)就要六百多,一付风镜过千而最便宜的金鸡手套也要差不多两百元。我当时甭提有多高兴了,经常在家里全副武装的穿戴起来并模仿电视里滑雪的镜头晃来扭去,嘴里还发着夸张的“刷刷”怪声。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滑雪了……
  
  
  回到我和小易住在宾馆十三楼的那晚,我睡得并不踏实,所以早上起来眼睛有些肿,打不起精神来。我们俩象一对做蜜月旅行的夫妇手拉着手去宾馆的自助餐厅吃早餐,穿过阳光充足的回廊,在宽敞静谧的餐厅里彼此微笑,往盘子里装对方爱吃的东西。一切透着无声的亲热和默契;可能那时候我们都有一种接近新婚的归属感。回客房的电梯上我再次吻了她,她的嘴里有股榨菜的清香。
  
  我对白天搬家可能发生的事有些担心,就顾不上小易会被我的伙计和司机看见而决定带着她一起去。她为此很是兴奋,除了因为这是少数几个和我一起同出共入的机会外,还把这当作一次难得的社会实践来积极参与。
  尽管我没有把她介绍给我的伙计和从家里赶过来的司机,但她对我难以掩饰的亲密神态还是让他们露出会心的表情,与我一直交好的伙计还趴在耳边小声问我哪找来的这么漂亮的姑娘艳福不浅之类的,我不置可否但很有成就感的晃了晃脑袋,小易大概猜出我们这边的话题,有一些不自然但还算大方得体的笑了。由于事先进行了充分的准备雇了许多装卸工,所以整个装车过程进展得非常顺利,租来的一台加长平头柴不到一个小时就装满了,并开始把剩下的一些小件物品往我公司那台双排座上装。
  自始至终小易都陪着我站在一棵飘着柳絮的大树下观望,天气很热她也不肯回到车上。后来又一声不响的跑去买了许多的冰震饮料和雪糕,很会来事儿的送到每个在场干活的人的手里。一时间那些马路牙子上找来的装卸工们欢声雷动,“谢谢老板娘”“瞅瞅这小老板娘心眼儿真好使……”之类的话让她心花怒放兴奋得脸都红了。
  我记得当时她一手拎着我的移动电话一手拿着给我买的娃哈哈纯净水站在我旁边,不时殷勤的把水和擦汗的纸巾递过来;后来我有点累了干脆把胳膊压在她肩膀上靠了过去,她也挺直了身子忍受着。或许是我的虚荣心在那一刻获得满足或许是热浪下小易美妙的仪态吸引了我,总之我昨天饱受打击的男性冲动一下子又被激发出来,我对她小声说我现在有点硬昨晚没陪好你,一会儿完事儿我要好好操你一通,她颇具风情的给了我一个飞眼并在喝水的时候意味深长的作出一个用舌头舔瓶口的动作,让我的心好一阵颤抖,于是逗她,“怎么?一会儿想让我用瓶子往里插呵?”
  
  十点多,两辆车终于全部装完出发,没遇到我此前担心会出现的麻烦让我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我叮嘱伙计和司机一路小心我得晚细回去,并暗示他们替我保守秘密;两人心领神会的踏上路途。
  
  不过,我和小易刚回到宾馆还没上到客房就接到伙计打来的电话,看到显示的号码我就有一种极不安的预感,嘴里还念叨了一句,完了,肯定是出了点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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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易曾说过,我象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每次她都能从她实习课堂的孩子们眼中看到和我差不多的调皮、专著眼神,尤其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她或者遇到牌局召唤的时候,多是这种表情。她那同样病态的迁就和毫无个性的纵容皆来源于对我这点的着迷。我想,要是换一个心境或是换一个场合她会很容易识破我的本来面目和本就拙劣的演技。说不定她一直就看得很清楚,谁知道呢?
  我很了解我那狂热的“童心未泯”的真正根源。因为我的童年完全是个没有玩具的童年,哪怕一件最简陋最原始最残破的玩具也不曾有过。尽管我的童年也有快乐尽管我从不因此责怪我的父母亲,毕竟那时他们太穷了;但那是怎样落寞、期待、绝望的童年啊!现在每每想起都会令我辛酸不已。我永世难忘我在5岁时曾经为获得一个在供销社仅售一毛五分钱的红色玩具小汽车所做的种种努力,我在那个极度困苦的年代里,以特殊方式奇迹般地创造出大量财富却最终因该汽车的临时涨价5分钱而未果(有关详情敬请留意即将动笔的裙角前传---****裤腿子)。现在我老迈的母亲提起我那天在供销社门口近两个小时丧心病狂的嚎哭还心有余悸。这件事儿对我一生的影响最大,长大后我对汽车的偏爱和对所有失败的无动于衷肯定与此有关。某种意义上讲,那已经是我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一场失败了!
  所以即使长大成人我也非常贪玩,对所有能引起我兴趣的游戏异常投入,甚至经常为此牺牲我的事业。而且我无论做什么事都毫无原由的担心准备不足。比如我想学英语就会买好多好多的书和磁带并创造出完美的学习环境,即使我学了十分钟就决定放弃。比如我会在郊游的前晚准备好一切可能会用上的物品食物药物,计划好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即使明知道会因此丧失许多乐趣。总之,就象玩警察抓小偷的孩子一样,只要不准备好玩具手枪或者小偷的鸭舌帽,我会拒绝进入角色。
  小易就是我精心策划的结果,滑雪也一样。
  
  我专门请我小学时的同学李宏星吃饭,他以前是市体工大队短跑道速度滑冰运动员,他老婆同是滑冰运动员却是国家运动健将、亚运会冠军,曾经和大小杨洋的名气差不多。他也因此得以在体育界(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说法)里上窜下跳优哉游哉。有关体育界的许多花边龌龊新闻都是他第一时间通报给我的,什么某队教练和女队员在训练时如何如何,冰球队某个队员在嫖娼时被几个洗浴中心的“职业女性”围殴,因为这家伙坚持了两个半小时不射,让某女休克过去两次还拒绝加钱,据当事人不完全统计,核人民币一毛钱插一下……全部是些营蝇狗苟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儿。
  他和我后来遇到的许多“体育界人士”一样,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都有着极高的语言天赋,其油嘴滑舌、生动形象足以媲美电视上的二流相声演员。我和妻子都挺喜欢他在饭桌上口若悬河表情丰富的瞎白话。
  
  当时他一听说我要滑雪,立刻就来了精神差点把胸脯都拍肿了,
  “宣呐,不就是滑雪嘛!这事儿就全包在我身上,冰雪界我向来是横膀子晃,滑雪更不在话下,就滑雪那帮人在体育界一点地位都没有!我找他们办事都算瞧得起他们……”
  “滑雪的怎么就没有地位呢?”我有点诧异的问。
  “这还不明白?因为不出成绩呗,你听说过哪个滑雪项目在国际上取得过什么好名次?哪象我们冰上项目呵!就为这,都砍下去好几个滑雪专业队了,尤其是高山滑雪,就是你想学的。”他张着大嘴撇得很歪很歪。
  “为啥高山滑雪就不出成绩?”
  “为啥?体格不行呗!你看看人家欧美玩高山滑雪的,那腿……”说着两支手在我的腰上比量了一下又阔了些“比咱们的腰都粗,咋和人家比啊?”
  俄倾又说道:“真的,我不骗你,以前那些滑雪的队员为溜须我把滑雪板一捆一捆的往我家抱,你猜干嘛?”
  “干嘛?”我一听说滑雪板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也顾不上质疑别人因何要溜须他了。
  “当柴禾烧火呗!也他妈的不爱着后来给我干脆都不要了。”他瞪着眼睛表情愤怒的样子把我逗乐了。
  “那你家现在还有没有烧剩下的,给我个三付五付的。”我正等着他吹牛说大话然后好给我真的弄两付滑雪板。
  “行,一会儿咱俩去我家的小棚子找找,我记得应该还有两付,一付小号的给我女儿留着的,还有付大号的你先玩着,我以后再陆续帮你弄。”他爽快的答应,我心里当时就甭提有多高兴了,拼命灌他喝酒,拿雪碧和他的龙泉春频频干杯。
  “听说过侯键吗?全国冠军,高山滑雪第一高手,那是咱哥们儿!别看他又调八一队又欧洲集训的,见了我照样客客气气的得给我打立正。”
  “听说过于杰吗?那也是我哥们,送日本培训了好几年,现在滑雪学校当教练……你去问问他我宏星怎么样?他要敢说个不字我非一脚踹死他不可。”他喝得兴起,又给我白话了好多“滑雪界”的轶事趣闻,比如侯键去欧洲时如何因为不适应场地而被当地十几岁的业余小选手给嘎(东北话,相当于落)了好远。而于杰在日本又如何滑不过一个七十多岁老太太之类的,虽然听得我将信将疑,但还是趣味盎然很有些神往。
  饭后,我在他家的小棚子里获得了平生第一付滑雪板。
  
  写到这,我想再次回到我和小易在一起的那天。需要解释的是,我这样写的目的仅仅是为了使之看起来更接近一部文学作品,因为我看过的大部分国内知名作家写的小说都是这么东拉西扯不按平常的讲故事。而且无论是滑雪还是后来我对小易感觉都因为我的热爱和在意令我不知所措,我掌握的语言尚不足以表达我的全部感受,那是一种无从谈起的苍白与乏味。也只在叙叙叨叨的左顾右盼中我才能找回某些当初的体会。
  
  接到伙计电话前我本想趁着兴致回客房完成这次和小易的告别做*爱,前两次的失败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我必须再次勃起来证明给自己看,我还能行!不过心里多少还有些忐忑,怕万一再次疲软真的就无颜再见师院小易了。
  “宣哥,出事啦!你快来一趟吧,我和小林在人民医院呢。”小林是我从家乡带来的司机。
  “咋地啦?你慢点说。”
  “是这样的,咱们的车都快出城了,在道东八马路小林把人给刮倒了,其实也不赖小林,那个女的骑车带着她老头儿在马路上乱拐,自己拐到咱们车前面去的。”
  “操,瞅瞅你们,咋他妈开的车啊!人怎么样了?撞得严重不?”一听说撞人了我也急了。
  “不严重,就把那女的擦破了点皮儿,把自行车压坏了……”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宣哥……”那边声音突然变小,“你来之前还是找找人吧,看起来他们看咱们是外地车牌想讹咱们,找了好多人来,有警察好象还有社会人(黑*社会分子的东北叫法)我跟前现在都是他们那边来的人。”
  “我明白了,你们俩尽量别和他们发生冲突,他们要做什么检查就先做着,要钱就说没带,老板马上送过来。”我故作镇定,其实心里面已经象面破鼓一样止不住咚咚作响。小易关切的问咋地了我说没事儿,出了件小事故而已,不过我得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她看了我的表情有些不放心说想和我一起去。
  我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我在当地的“大哥”明伟,另一个打给我经常一起玩牌的市局法制科的王科长。他们都答应马上过去。我这才带着小易往医院赶。
  
  我一直是个正派谨慎的个体户,对客户和任何管我的职能部门都夹起尾巴装孙子,对手下的员工也尽量做到仁义、体贴。格守中国商界千百年来代代相传的那句古话:和气生财。并和所有耽于安乐的商人一样希望可以“破财消灾”。无论我们的舆论导向如何的乐观,其实我们生活的世界并不干净,大部分都不尽如人意,为利益为欲望为虚荣为一切而产生的纷争无时无刻都在上演。这世界并非乐土,即使每个人都在高唱“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啊多少祈祷在心中”,也难掩世态炎凉与普遍的道德沦丧。作为一个外地来创业的人,我一直都对可能发生的欺生和地痞无赖的讹诈有所准备。没想到,会在我离开这里的最后那天派上用场。
  
  这里我不想唱高调,我们的国家的法制并不健全,公安司法部门的办事效率及相关人员的正义感都很值得怀疑,所以我也会按照街上流行的规则去保护自己,包括结交一些臭名昭著的“社会人”。这些年我接触过大大小小十几个流氓,其中与我关系相当融洽的一个作为政府重点打击的黑社会团伙首犯被送进监狱,报纸头条电视台做系列专题片,轰动一时。即使那时在当地已被逮捕的孙长春与我也有些交往。
  我对这所谓的“江湖”了解很深,他们并不是职业罪犯,尽管有的也曾作恶多端,但和小偷、抢劫犯之流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们靠玩勇斗狠声名鹊起,然后靠威名啸聚一方。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帮人“摆事儿”(业务谈判)替人出气,协调或制造纠纷并从中得利。九十年代末随着商品经济的深入发展,在象我这样抛头露面之人的资助下,涉黑产业也得以蓬勃发展直到后来全国范围内的打黑。我说的那位朋友出事前开着凌志400资产数百万比我有钱多了。
  当然,我这样的小商人和他们并无太深的往来,始终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我会为他们花些钱,逢年过节或与他们有关的婚丧嫁娶送些礼捧捧场,仅此而已;我愿意花这些钱就象在为自己买保险一样。万一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我的明伟大哥是当地十大杰出青年之一,民*主人士,工商局最年轻的分局长。不过他二十岁时曾经当地有名的社会人,绰号:二驴子。所以当地大小流氓他几乎都认识,许多甚至都曾在他手下混过。我和他关系很密切,他喜欢玩刀,我专门托广东的朋友从香港带了一把价值两千多港币的德国产碳合金救生刀送给他,他喜欢得不得了,平时还总借我车使。他就是我在当地的保护伞之一。
  
  我和小易一到医院就看见伙计和司机愁眉苦脸的站在那里,租来的平头柴和公司的车也停在便道里。我和小易一下车就引起一阵骚动,听说我是老板忽啦就围上来一大群人,个个目露凶光面目不善。吓得小易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
  一个穿警服但没戴帽子的胖子穿过人群来到我跟前,表情肃穆的和我说:“你就是撞人的那台汽车的车主吧?”说着还伸脑袋透过人群看了看我的车牌。
  “是,”
  “外地人?”
  “对。你是处理交通事故的交警吧?”说实话,我当时被那么多人围着也吓坏了,腿有点不听使唤的要开始发抖,咬牙作出无所畏惧的样子。
  “不是,被撞的是我家的亲戚,我也不是交警。”说着甩头用下巴指了指停在门口那辆喷着巡警110的桑塔纳,“交警也来了,小高,过来,这就是车主”说着把那边一个正往本子上写东西的警察喊来。那人慢吞吞的踱过来,连眼睛都懒得抬起来,傲慢的说道:
  “你就是车主?现场我已经勘察过了,你的车我们得先扣下,你先交点钱让伤者检查治疗一下,然后再回大队处理。”
  “我还是先看看被撞的那位吧。别的都好说……”说着我们一群人前仆后继的走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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