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阿根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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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公元二零零二年六月十二日，就是阿根廷足球队在世界杯刚刚被淘汰的的那天晚上，我独在家里看着电视上网，QQ遇见一位网友，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阿根廷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你不说是说你一直都很喜欢阿根廷吗。”

　　这是事实，凡我所写的足球文章，大概是因为往往结构混乱之故罢，在论坛里一直没人欣赏，往往看见一些白痴的东西被人推荐了郁闷自己。然而在这样的码字艰难中，毅然坚持不改的支持阿根廷的就是我，作为一个铁杆阿根廷迷，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阿根廷的命运毫不相干，但在旁观者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命运”，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23个球员的泪水，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幸灾乐祸的球迷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世界杯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世界杯，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1球迷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被淘汰的阿根廷。

　　二

　　真的强队，敢于直面悲惨的命运，敢于正视死守的对手。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抽签又常常为平庸球队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晶莹的泪水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晶莹的泪光和微漠的悲哀中，世界杯还将继续，维持着这似球非球的世界杯。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杯何时是一个尽头！

　　其他的比赛还在这样的气氛下继续；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比赛结束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三

　　在23位痛苦的球员之中，巴蒂是我的偶像。偶像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更加坚定了，我应该对他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她是“浑浑噩噩生活着的我”的偶像，是为了阿根廷而战斗的伟大的球员。

　　阿根廷的球员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意大利之夏，但10年屹立在意甲射手榜前列的球员，其中的一个就是巴蒂。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98年世界杯赛，险胜英格兰时，才有人指着一队身影告诉我，说：这就是阿根廷。其时我才能将国家和球员实体联合起来，抛弃了原先马拉多纳的阴影。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平素想，能够大打攻势足球，把英格兰斩落马下的球队，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速度力量的，但他却常常玩着技术，速度也不很快。待到大部分阿根廷球员转到各大俱乐部，终于也算熟悉了。也还是始终玩着技术，速度不是很快。待到学本届世界杯预选赛，往日的阿根廷突然崛起，涌现了许多新人天才，我才见他加快了速度，预选赛取得了极好的成绩。此后似乎就对阿根廷抱有信心。总之，在我的记忆上，这一次阿根廷早已是世界冠军。

　　四

　　我在七日晚，才知道阿根廷被逼下一场必须取胜才能出线；十二日下午比赛便得到噩耗，说瑞典居然死守，阿根廷久攻不下，居然被先进一球。而阿根廷终究也列在淘汰者之列。但我对于这场传比赛，竟至于颇为怀疑。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结局，来推测其他的球队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阿根廷竟也会到这地步。况且毕竟是技术全面的人才丰厚的超级大热门，更何至于无端在小组赛前止步呢？

　　然而即日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阿根廷自己的球员。还有中央台沈冰，是居然也眼含着泪的。而且又证明着这不但是冷门，简直是做梦，比如马拉多纳也才刚刚办好来的签证。

　　但积分牌就显示，说他已经是被“淘汰”！

　　但接着就有人言，说他们真是攻的太急求胜心切的。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主持人的语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失败的球队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五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我有亲见；他，阿根廷君，那时是勇往直前的。自然，他们只是想赢而已，稍有人心者，谁也不会料到有这样的结局。但竟被任意球攻克了球门，从人墙越过，斜穿死角，已是致命的创伤，只是没有立即绝望。队员艾玛尔贝隆发起一次次攻势，送是被对方密集防守化解；队员的奥尔特加又想去骗个点球，也成功了，但球被扑出，克里斯波补射，进了。其时时间也不久，阿根廷只剩下一线生机。于是全线压上，差点被对方几个反击偷袭，于是时间到了，阿根廷淘汰掉了。

　　始终坚持自己独特打法的伟大的阿根廷的确是被淘汰掉了，这是真的，有他们球员的眼泪为证；两届冠军的法国也淘汰掉了，有他们离去的飞机为证；只有一样伟大的意大利葡萄牙还在小组里等待最后一搏。当两个大热门悲伤但从容地离开了世界杯所展现的悲喜剧幕的时候，这是怎样的一个惊心动魄的伟大呵！法国队的两个王冠的伟绩，阿根廷的赏心悦目的打法，不幸全被这几滴眼泪抹杀了。

　　但是暴冷的黑马却居然昂起头来，不知道个个脸上的黑色都开始掉漆……。

　　六

　　时间永是流驶，世界杯仍将继续，淘汰几个球队，在世界杯历史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球迷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球迷作“幸灾乐祸”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徒手的请愿。足球的传统和文化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中国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中国球迷。

　　然而既然有了眼泪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国家；球迷，关心他们的人的心，纵使时光流驶，世界杯结束，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在绿荫上奔跑的旧影。有句话说过，“足球是圆的。”真的如此，什么不能发生。

　　七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结局来推测其他的球队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英格兰竟会这样地死守，一是瑞典竟也来效法，一是阿根廷临难竟能如此的一次次的冲击着。

　　我目睹阿根廷的足球，是始于86年的，虽然是少数，但看那华丽的技巧，勇往直前的霸气，曾经屡次为之感叹。至于这一回在死亡之组中拼搏，虽淘汰也获得尊重的事实，则更足为足球队的楷模，虽喜欢耍阴谋秘计玩小聪明，又压抑了好几届，而终于没有落后的证明。倘要寻求这一次淘汰这者对于足坛将来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出线者在阿根廷的眼泪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阿根廷君！

　　六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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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吃完晚饭，一边抽烟一边散步
心里不断的思索着今年的世界杯，总觉得越到最后越
没有看头，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其实是缺了阿根廷
心里很难受，很想看到有人写文章纪念，于是想起来鲁迅
先生写的纪念刘和珍君，有冲动想模仿鲁迅先生的文章
只是不敢动笔，因为鲁迅先生的意境太高。
我很喜欢鲁迅先生写的杂文，中学的语文老师是鲁迅先生的追随者，他的文章几乎都要我们背过。
也许是天意，今天去文学城看小笑话，结果第一篇点开就是
我正在期待的文章。

[dam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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