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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2005-02-28   #5
da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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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某女:“万一被人知道,这张老脸没地方放。”
  
  某女吹牛真叫不打草稿,一开始说自己28岁,之后说34岁,又说40岁。但即使说40岁
也没有取得优秀侦查员出身的调查人一点信任。她一米五六左右的身高,但身架看得出有
萎缩迹象。脸部皮肤较白,但透出青灰色,笑的时候露出密布的皱纹,皱纹线疲软,是皮
肤因年龄松弛的表现。两眼没有年轻人的光彩,露出老年人通常的浑浊。眉毛淡而稀疏,
可以看出毛孔。最重要的是头发,那种枯燥感不是保养不良造成的,而是应该跟老年化有
关;虽然她认真梳理了,但仍然不能掩盖已经谢顶的事实。还是穿长袖衬衣的时节,她却
已经在棉毛衣外面套上了羊毛衫和一件马甲,并时不时本能地把手插进马甲前面两个口袋
里“保暖”。下身已经穿上了棉毛裤,外裤的档部和髋部尺寸都比较放松,不是年轻女人
那种收紧的样子。脚上穿了双柔软、保暖的棕色厚绒布面鞋子,坐着的时候两腿并拢,两
只脚习惯性交叉。在数次加钟的诱惑和巧妙的心理攻势下,她终于承认自己已经50岁出头
,并掏出身份证表白自己这次没有吹牛,用哀怨的神情唠叨自己的情况。
  某女是湖北某县人,住镇上,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经成人,其中大儿子已经为
她生了个3岁的孙女,女儿也已出嫁生孩子。本来,生活虽然清贫,但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
融。两年多前,已经有了多年肺病的老伴突然严重起来,无法再拖,只好去住医院,结果
是肺癌,虽然开了刀,但只延续了一年多生命。这一场灾难给她留下了一笔10000多元的债
务。虽然数字并不大,但对她来说象一座大山,压得她几乎无法喘气。大儿子和女儿已经
承担了一部分医药费,生活大受影响,不再有能力帮助偿付债务。准备结婚的小儿子只得
推迟婚礼,去广东打工,成为还债的唯一希望。她自己则在家帮人打点零工。“又要还债
,又要想着儿子结婚,愁死了。”她说。
  几个月前,跟一个临时回家的30几岁女人聊起来,那女人说上海有个老板准备承包一
家理发店,正愁找不到人。那女人劝她一起来上海。她曾经做过几年理发活,会手艺,但
担心自己年龄太大不要。那女人说没关系,上海那里是乡下,虽然有钱,但也一样土,把
年纪说小点,顾客弄不清楚的。于是,她听着可以有1000元左右收入,便跟着那女人来了
上海。
  到上海后,才知道所谓理发店的门面其实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楼梯口,营业是在二楼
,放一个三人沙发,一张理发椅,再一间小按摩室,根本没有理发生意,只有来按摩的,
客人也很少。店里就她跟那个一起来的女人为客人服务。老板在楼梯后面搭了一个只可以
睡一人的阁楼,30来岁女人睡阁楼,她睡沙发。第一天,她就看到那女人跟客人钻进了阁
楼,老板则让她立到楼梯口看着外面情况。她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叫她也做(跟客人性交),她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年龄这么大,怎么会有人要
做?那女人说价钱便宜点,说不定会有人愿意的,“为赚钱,管他呢”。她想来想去,觉
得不妨试试,看有没有人要自己。
  某女在心理上并没有过多障碍。相反,她因为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见得多了,“不过
就是这么回事”,倒更放开。她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性经验,“要慢慢来”,先是把手伸到
客人衣服里抚摸客人乳头,如果客人很舒服的样子,便转到客人旁边捏客人大腿根,借机
触碰客人档部。如果客人没拒绝,她便在裤子外摸客人阳具。客人接受,她就把客人裤子
或门襟解开,暴露阳具进行抚摸或手淫,直到客人很兴奋时,才询问想不想性交。上班的
第四天,果然有一个客人愿意性交。那客人四十来岁,说愿意性交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
己的耳朵;她明白,虽然自己慌报年龄,但并不能完全瞒过客人眼睛,自己四十岁总能看
的。“现在年轻的多得是,一样花钱,谁不想玩年纪轻的?”她想。她一迟疑的时候,那
客人已经把手伸进她裤子,手指插进她下体。“那急的样子,很好笑。”
  有了第一次,她便对自己建立起了信心,相信自己有能力勾引客人,摆平他们。当然
,她也很明智地在价钱上进行让步,一般总价收取80元/次,老客户甚至降到60元/次。从
次数来说,她超过了那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她三、四天做一个,我一、两天有一个
”。她的总收入在1000――1200元之间。
  她前后经历过性交的客人有四十几个,其中有一半成了长客。客人中,五、六十岁以
上的老头十来个,多数是长客。她说,有两个老头几乎每个星期会来找她,原因是她可以
让他们硬起来,“他们不行了,说我摸得好”。多数客人是30来岁、40左右的男人。曾经
有过一个二十六、七岁的“跟我小儿子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说想知道老女人是什么味道
,先是在按摩室仔细摸看她乳房和下身,然后去了小阁楼。当然,以后小伙子没有再来。

  她觉得自己对性交并没有什么兴趣,也并不喜欢年轻人,“我这年龄下面干,越干他
们越急,弄得太疼了。活受罪”。可是为了钱,必须干,“最好每天有人要跟我搞”。她
算下来,到了春节,大概可以积攒7000元钱,要是去广东打工的小儿子回家过年能带个五
、六千,春节就可以把债还了。“一桩大心事就了了。”
  春节后,她不会再来了。“做贼心虚,夜里睡觉,睡都睡不着。万一被人知道,这张
老脸没地方放;小辈会打死我。”
  
  
  十五,陈小姐:“我们太贱了。”
  
  陈小姐是贵州人,28岁。她是家里老大,老二是弟弟,老三是妹妹,老四还在读初中
,是弟弟。问她兄弟姐妹是不是太多,她说不多,“我们那里都这样”,一来孩子看不起
病,就是看得起在山里也来不及送医院,容易死,只能多生几个保险;二来必须要多几个
兄弟姐妹,才可能承担父母将来的养老负担。但她自己只生了一个孩子,不愿意再生,原
因也是两个:一是现在必须出来打工才能有饭吃,要打工就不能多生孩子;二是“现在活
着都累,考虑不了将来自己养老了”,对将来,连幻想也已经没有,只能生死由命。
  陈小姐有一张很秀气的脸,细嫩的皮肤不用任何化妆品,是纯净的山水滋润出来的。
但她很自卑,觉得自己已经很难看。也就是说,她认为自己本不难看,但劳作和哺乳已经
使自己失去美丽。她一米六0左右的身高,大腿和臀部粗壮结实,身体没有曲线。她说她在
家里要跟男人一样去扛石头,但拿男人一半的钱,男人扛一天10元,女人扛一天5元。她最
伤心的是自己的乳房已经垂得没有一点胸部,这是哺乳三年的结果,“为了孩子不生病,
多喂几年奶是唯一的办法;城里女人生孩子不必这样,喂半年就足够了”。
  她说贵州穷,贵州山里更穷,“你们上海人是想象不出的”。在家里,平时的主食是
粗糙的苞谷饭。山里有煤,质量非常好的煤,闪光发亮,烧起来没有烟,是靠人从坑里背
出来的。她父亲去背过,一个月1000元,但随时会死人,“经常死人,死了等于白死”,
家里不允许她父亲去干,“我爸在,大家还能活下去。他出了事,一家人活都活不下去了
”。妹妹19岁,高中刚毕业,考上了医科学校,但缺2000元学费,结果没有去读。“2000
元,就2000元”,她伸出两个指头,战抖着,“家里实在拿不出。明知道去读了会有前途
,以后就是回家给人看看小毛小病、打打针也会比种地好,可实在想不出办法”。
  她老公的姐姐先来上海打工,进了这里一家箱包厂,七、八百元一个月。于是今年她
跟她老公也来到上海。但箱包厂已经进不去,她老公去了建筑工地做,她只能来到发廊。
这家发廊没有性交服务,但有抚摸。她已经做了三个月,生意不好,每个月只有400元左右
收入,最少的一个月才350元不到。她说其他几个小姐都比她年轻漂亮,客人进来,一般不
会点她,她甚至有连续三天洗不到一个头的情况。有了客人,她也很少能发展成自己的长
客,她认为原因就在于自己难看,客人手一伸进她乳罩,太耷拉了,“没摸头”,客人就
没了兴趣。她知道让客人摸自己下身情况可能会好一点,但这是她不愿意的。最近,她采
用了一个办法吸引客人,就是主动舔客人的耳朵和脖颈,“有的人很喜欢”,她红着脸说

  陈小姐打算春节后把妹妹领出来。她考虑来考虑去,决定要让妹妹进发廊做。她知道
妹妹有高中文凭找工作容易些,但工厂虽然月收入有七、八百元,但说不要人就不要人,
一年不知道能做几个月,而且工厂经常会欠工资,要起来很麻烦。她觉得妹妹年青漂亮,
在发廊做一定会吸引顾客,会生意好。她估计妹妹做三年,用掉一些,可以攒下20000元,
“20000元,对我们来说,不得了啊”,这样,父母亲就可以轻松了,最小的弟弟以后万一
读书好,可以考上大学,学费也就有了。
  问她她妹妹在发廊万一被弄坏,变成了“那种人”怎么办?她犹豫着说:“我们也不
愿意做发廊。没有办法。到时候只好我多管管她。我们顾不上太多的。”她说:“我们贱
啊。象我妹妹这样十八、九岁很漂亮的女孩子,我们那里10000元就可以买到做老婆了,(
是)老头(要)也卖,只要对人好点、有大米饭吃。”她说,她刚来发廊时遇到一个60多
岁的老头顾客,想找个老婆,她写信回去时一说,很快就来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寡妇,
“长得很漂亮很漂亮,老公是挖煤死的”,条件仅仅是让老头帮她归还来上海时跟人借的
车费,再寄300元钱回去给孩子交学费。“我们太贱了。”
  她说,在发廊有一个在家里没有的好处,“吃得好。每天大米饭,有荤菜。吃得真好
。这三个月,我吃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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