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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2005-02-28   #3
da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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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浦东地区某镇发廊性服务状况调查 {转} {纯学术} 3

三, 某女:“那个难受啊,真是受罪。天天要这样。”
  
  某女是重庆人,32岁。身高一米六0左右,胖胖的身材,胸部很丰满,但腹部也很健硕
,显得很不好看。脸虽然不难看,但毫无动人处。她自己认为自己属于难看的一类。
  某女会理剪发。她说理剪发也要好看些,穿戴要时髦,自己不符合标准,找不到好点
的理发店,就只能在差劲的店做。所谓差劲的店,就是房子不整齐,设备破旧,门面没什
么装潢,一般都只能吸引体力打工者和老人。她所在店除了老板娘,还有另一个洗头小姐
。那个小姐长得也不好看,“胸平得一点也没有,是用乳罩伪装出来的”。某女负责理发
外,也给客人洗头,月收入约600元,“花70元租房子,当然是很差的房子;其它花三、五
十元。一个月剩450多元。比在家里好。”她说:“自己难看,能赚这点,不错了。”

  谈到给客人洗头(按摩),她便叹气。她说:“都是人,太难受了。”她认为自己的
生意还不错,原因是很多客人喜欢她的乳房,“这大,有的人就喜欢来摸。”被摸,自然
刺激了性欲,“被弄得很想”。她对自己有强烈的自卑,觉得能有人为了摸她来洗头,是
不错的事情,是让她做生意。因此,她也放宽到了让客人摸阴部。但她坚决不提供性交服
务,原因是怕得性病,“来理发店的男人都不可以相信,说没病不知道的。万一得了病,
就白干了,钱都花到了治病上。”但是,被摸兴奋了,又不敢进一步发展,“那个难受啊
,真是受罪。天天要这样。有其它活干,怎么也不会干这事。”
  她家里有一个读初中的孩子。“现在孩子读书,费用越来越高。要学英语,还要学电
脑,都是花钱的事。没办法。”她觉得有一份这样的工作,已经是不错了。虽然每个月攒
四、五百元,钱不多,但“一进一出,家里差不起这点钱”。所以,必须认真做好这份工
作。
  
  
  四,小燕子:“原来睡马路都不做,现在自己找了上来。”
  
  小燕子姓杨,名字里有一个“燕”字,长得很瘦小,象是还没有发好育的样子。她是
贵州人,21岁,16岁就到上海打工。
  15岁那年,小燕子初中还没毕业,有一次被一个村里的男人强奸了。那时,她很害怕
,也不怎么懂,谁也没告诉,但随着时间推移,肚子大了起来。她家住镇上,父母亲摆摊
做小生意,一年也有万把元收入,在当地属于比较小康的家庭,很有些面子。“我们那里
太封建了”,她一家人都觉得她大了肚子很丢脸,认为被强奸是她自己不好,不但不去追
究那男人的责任,反而一起骂她,还打了她。“我本来是我妈最宝贝的女儿,可她连话也
不跟我讲了”。小燕子性格倔了起来,抱定了主意要把孩子生下来。她的想法是两个:一
是“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生命”;一是“偏要让所有人知道”。
  父母亲把她锁在房间里,一直锁到她生产。她生了个男孩,但手术使她终身失去了生
育能力。孩子生下来,家里人看到孩子很可爱,又开心了起来。她喂了孩子三个月奶,请
人把那男人找来,“我什么话都不说,板着脸,叫他把孩子领走”。那男人没了强奸小燕
子时的凶恶,站在她面前战战兢兢,左右不是。“我真想杀了他”。“你的儿子”,小燕
子叫了一声,那男人马上抱过孩子,逃着离开了。第二天,小燕子也离开了家。那年,她
16岁。
  去哪呢?她要离家远远地。她知道广州、上海、北京。北京是北方,很冷,她不想去
。有人说广州太乱。她便选择了上海。但到了上海,一时找不到工作。有人介绍她到发廊
工作,她不愿意,“名声太不好听”。这样,她睡了两个月马路,过着流浪的生活。
  她前后干过服装厂、羊毛衫厂、金属加工厂等。她手脚快,能吃苦,为赶活会自己主
动通宵工作,所以,“哪个厂都喜欢我”。什么技术,一学就会,“我本来读书很好的,
在学校一直当班长”。她有着惊人的记忆力,任何电话号码听过一边,过了三个月还能背
出来;数百个电话号码从来不用笔记,随时可以脱口而出。
  在一家金属加工厂,一个四川男孩追求她,她终于动了心。有一天,“他跪在地上求
我嫁给他。我哭了,就跟他说我生过孩子了,已经不能怀孕。他当时象疯子一样跑出了我
的寝室。他在外面跑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睡的他来寝室,当着很多女孩子的
面说,他认真考虑过了,他爱我,过去的事情不是我的错,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我做他老
婆。当时,我扑在他怀里,哭得好伤心。就这样,我嫁给了他。”
  婚礼后小燕子重新找了家金属加工厂,做冲床工。小夫妻俩借了间民房作为自己的家
,每个星期相聚一天。她400多元一个月,老公800多元一个月,生活挺快乐。但小燕子工
作的厂没有了定单,工人都散了。老板求小燕子别走,说谁都可以走,你不能,有了定单
找不到你这样的人。老板愿意承担她的吃住,只要她不走。小燕子觉得老板对她很好,就
等了两个月。但老板仍然没有定单。小燕子没办法,就说先去找个临时的活干,一有了定
单就回来。但找临时的活不好找,只能进发廊。“原来睡马路都不做,现在自己找了上来
。”老公自然反对,但为了生活,实在没有其它办法。
  小燕子为了保护自己,就去买了最厚、最硬用金属支撑的乳罩。“摸吧,就摸这假东
西。”客人要伸到衣服里面摸,她就情愿不做生意,甚至跟客人吵架。“我经常吵架。”

  但是,命运总是会欺负弱者。金属加工厂还是没有定单。而同时,他老公出现了怪异
的病状,老是咳嗽,渐渐四肢无力,喘不出气,几乎连路也走不动了。去简单检查了一下
,说是肺有问题。他老公原来一直干的活,是每天用钢刷刷钢材上的铁锈,病的发生显然
与大量吸入金属粉尘有关。小燕子知道他成了“废人,连地也种不了了”,但想不出任何
办法。“看是看不起的,只能回老家去养,叫他多吃几只鸡补身体”。跟她说可以去劳动
局和打官司,她哼着说:“我们打工的见得多、听得多了。那样会更惨。用大笔钱不说,
连个安慰也不会听到。认了就认了,打官司反而会气死的。”她说:“我老公才25岁。太
年青了。”
  这样,小燕子就铁了心在发廊做下去。“在厂里做,工资低,还经常拿不到。在这里
做,我可以拿1000元,不欠帐。要用钱啊。”但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拉住顾客,她
换上了柔软的便于抚摸的乳罩;不但不再跟客人吵架,而且主动往客人大腿上坐。凡是提
出要跟她做情人的,只要不是六十岁老头,她都答应。“我有一大帮情人,自己都弄不清
楚谁是谁不是。反正都是捣糨糊。”
  她经常会想到自己曾经睡马路也不干发廊的往事。
  
  
  五,杨小姐:“我们这种乡下女人,什么都没有,只有身体。”
  
  杨小姐28岁,四川人。杨小姐是个习惯于表现性感的女人,一米六四左右身高,漂亮
的脸蛋,两个不时露出挑逗色彩的眼睛。
  杨小姐20岁就出来打工,一直在厂里和发廊之间漂流。有稳定收入的工厂则去工厂,
觉得厂的管理和支付工资不可靠,就去发廊。她在广东呆过一些年,两年前转来了上海,
算是见识过一些世道了。所以,她讲话的神态经常有玩世不恭的倾向。
  杨小姐的老公在家里带孩子、种地。杨小姐每两个月要寄500元回家,逢学校开学,则
要另加学费等费用。她老公在家有个情人,杨小姐装不知道,“男人一直不搞也难受,所
以我也原谅他(找情人)”。但她恨的是他老赌博,而且赌博老是输,“20块钱(一次)
,30块钱(一次),哪输得起?”引起冲突的是,她老公终于输掉了她辛苦积攒了几年的
10000多元存款。“太恨了。他妈的老娘在外面卖身体,他在家里天天打打麻将,玩玩姘头
,哪有这事?离婚我是不离的,对孩子不好,名声也不好。感情是肯定没有了,一点都没
有了。”
  说到卖的问题,杨小姐说:“天天让不认识的男人摸来摸去,还不是卖身体?最讨厌
的是有的男人那个脏样子,真是没法说了。20块钱,四六分,自己拿8块,为这8块钱,让
脏得不得了的手伸到衣服里、裙子里,简直……你们男人也不想一想,要是一个很脏的老
太婆给8块钱摸你小鸡,肯定叫你一年都不会再硬起来。”
  杨小姐并不专门做卖的事情,只是偶而为之。一是遇到了自己很好感的客人,一是自
己也正想做爱,客人又给钱,几个因素凑在一起,她就找借口出去跟客人开房间了。杨小
姐所在的发廊并不提供性交服务,杨小姐的偶而为之都是背着老板做的。但有一次客人事
后告诉了老板,老板扣了她工资,以示惩罚。杨小姐在陪老板睡的时候,老板把工资私下
还给了她。“这老板表面正经,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其实他是怕派出所,还没有搞好关
系,胆子小。我他妈的每个月要被他搞,太坏了。(他)有老婆,有小情人,还要搞我,
太坏了。没办法,还不是为了吃饭。”
  杨小姐有三个情人。“感情?什么感情?感情是什么东西?只要肯给我钱用,我就跟
他做情人。这里做,(平均)一天三个生意,一个月六、七百块钱,冬天少的时候才三、
四百,夏天多一些,多的时候有1000多块。找情人就是为了再要点油水。”
  她说:“女人年龄一大,一天比一天贱。我们这种乡下女人,什么都没有,只有身体
,有个小灾小难,就什么都完了。还不是想着积点私房钱,防着将来?手上有个两万,心
就可以定多了。”
  
  
  六,某女:“放泡怎么是‘做爱’呢?”
  
  某女30岁,湖南桃源人。人不高,一米五八样子,但身材匀称,胸部丰挺。她自认为
自己算漂亮一类的女人。她很为自己老公骄傲,认为他长得高高大大,很帅气,而且非常
爱她。当然,她也爱她老公。
  “我老公知道我洗头,我跟他说没什么的,不做那事的。他心里到底是怎么猜的,就
不知道了。反正,他很爱我。我不做爱。放泡怎么是‘做爱’呢?这是两回事。”她认为
自己跟客人性交只是工作需要,是用自己的身体帮客人放掉憋不住的精液和欲望,不是做
爱;做爱只属于老公。因此,她坚守两点:一,坚决不亲嘴,她认为亲嘴是带感情才能做
的动作,只属于老公;二,坚决不找情人,“嘴上说朋友的也有,但我从来不跟他们出去
,他们要跟我做朋友,就来洗头,我特别客气点就是”。
  当然,也不是跟谁都性交。一般要来了几次的熟客,有了了解,熟悉了,才会跟他性
交。“这是为了安全,防止便衣(警察)。”
  性交是不用安全套的。“我很当心卫生,一定要亲手帮男人洗,洗过了才放。这还不
行吗?买套子哪买得起?用过两合,很贵的。越要让男人戴套子,男人反而越不肯戴。大
概他们认为,要他戴套子的女人肯定干净,戴了也会拿掉,一定要把那东西(精液)放到
里面去。(用套子)浪费。”
  她的生意还算不错,基本能保证每天洗到三个头,四、五天有个性交的。“有一些老
顾客,他们喜欢我上面,说性感。其实,女人都一样的,对你好才是好。你们男人,根本
不知道什么是好女人,只喜欢女人的脸蛋、身体。我们是没办法,要过日子。”
  
  
  七,张小姐:“就当是谈恋爱那样互相亲密。”
  
  张小姐是个特别喜欢笑的女人,28岁,安徽六安人。她长得一般,但很招人喜欢,大
大的眼睛总是笑眯着,带出眼梢许多皱纹。“我是不是挺老,有三十几岁的样子?二十五
、六岁?你太会说话了。老了,太老了。跟你们上海女人没法比啊。都怪爹妈,不知道把
我生在上海。”说完,又是笑,笑的声音很清脆,很好听。
  张小姐有两个孩子,小的在老家由公婆带,大的带来上海全托。老公在建筑工地做。
她花100元租一间民房,星期天请半天假,夫妻团聚。
  她的穿着挺整齐,看得出是讲究生活质量的人。养两个孩子,开销大,她必须工作。
由于要照顾孩子,去厂里做不方便,所以,虽然并不愿意进发廊,但还是作出了这一选择
。“这里请假方便,可以抽空照顾孩子,老家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回去。”
  张小姐的老公比她大一岁,“看上去很年轻,我们两个走出去,人家都以为他是我弟
弟。”她很为老公得意。但夫妻关系并不好。她说:“夫妻之间不能吵的,有了第一次,
就会有第二次。”她认为自己脾气很好,很容易相处,因此,婚后三年夫妻之间从来没有
吵过架。但有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了,原因是老公回老家后喜欢打麻将,有一次来大的了,
一下子输了2000元,她终于光火了,“那是第一次骂他,第一次吵架。从那以后,我们就
经常吵架”。
  去年,她来到发廊工作,但她老公并不知道。今年他老公知道了她是在发廊上班,“
就象疯了一样跟我吵,把家里的暖水器也砸掉了。电视机还好,没有砸坏,就砸坏了遥控
器。我说,怎么办?过日子要钱,你有本事拿钱回来,我就不出去做。他说,做什么都可
以,就不能做这个。我说,给人洗头又怎么了?又不跟人睡觉。他说,不睡觉也会给人摸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洗头要给人摸的?你是不是去洗过头,去摸过人家?他回答不出。
嘿嘿,反正夫妻关系有大问题了。”
  她的顾客挺多,一个月收入有八、九百元。“当然啦,不放开点是不行的,会没有老
顾客的。怎么办?就当是谈恋爱那样互相亲密。有的客人很有情调,那种感觉也挺好。只
能这样自找乐趣,否则,不要发神经病呀?”
  
  
  八,刘小姐:“我们是没办法,就这样了。”
  
  刘小姐,18岁,江苏人。她说:
  “我们在店里不做什么的,就让(客)人在(衣服)外面碰两下(胸部)。我们都是
小女孩,最大的才二十二岁。有的老板(客人)要叫我们出去,付钱给(店)老板帮我们
请假,我们就陪他们去吃饭、唱歌、跳舞。当然,也去宾馆过夜。有时候不过夜,玩好了
就回来。过夜的价钱不一定,看开不开心,150(元),200(元),有时候还有300(元)
的。
  “我不高兴到厂里做。在厂里做什么也看不到、玩不到,人也长难看。理发店不晒太
阳,不吹风,有空调,没客人的时候看看电视,人能长好。女孩子好看很要紧的,好看就
可以找到好的男朋友。嘻嘻,当然不会让(将来)男朋友知道(现在做这事)。只要说我
以前谈过朋友,他就什么都不会怀疑了。
  “洗头就一点不好,洗发精伤手。手的皮肤好粗。我们就跟老板说。我们老板都是到
超市买洗发精的,是正宗的,好多了。假的我们也不喜欢用。
  “我好羡慕你们城里的女孩子,你们上海的女孩子什么都有,我们农村女孩什么都没
有,只好靠自己。城里女孩长得多好,吃得好,用得好,(从小)什么都玩过了。唉,这
是命。我们命不好,生在乡下。
  “上海女孩子也有卖的?为什么?她们有吃、有穿、有玩,还卖干什么?
  “大学生也有卖的?天啊。你骗人。真的?她们干什么要卖?她们又不是我们。我们
是没办法。要是有书读,再苦我也情愿。读了书,又是处女,再穷、再难看也可以找到好
(男)朋友的。我们这种,只好找个苦力(男朋友)。
  “我也可以读好书、考大学的?你真是不了解我们乡下。我要放牛、放羊、割草,要
帮家里做很多农活。我们那里的老师太差了,都是瞎教的,再认真学也学不好。我的小学
老师是初中毕业。初中时,学校老师自己也是中学毕业,还有初中毕业的老师,中学生教
中学生,哪里教得好?爹妈又没文化,怎么学得好?
  “唉,那些女孩子。我们是没办法,就这样了。”

此帖于 2005-02-28 05:53 被 daly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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