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恐怖和痛苦的事似乎是短暂的,这全得于雪儿和我一起的生活。雪儿
的柔情似水几乎把我给感化了,化成了一滩水或者化得根本找不到自我。然而我们
仍然担心的是恐怖肯定还会在我们的身上降临,这我们都似乎有预感。只是我们都
不知道,何管正抑或李老歪,他们凭什么不放过我们??我想如果他们在今天还没
死,那么他们的死因可能就是我对他们的暴力或是阴谋。我不想这样,但是我觉得
自己忍受不了他们的这种纠缠,尤其是在我这个一直就不信鬼的人面前用了这种鬼
的手段。
果然,他们还是来了,用着种种吓人的手段吓着我和雪儿。
雪儿正在吵菜,突然她大叫我的名字。我跑了过去,只见锅里的油全
变成了红色的,就像鲜血一样,还冒着泡泡。我抬起锅跑到了外面把油,不,是把
血全撒了出去。油在地上冒了几缕青烟竟然没在了。理所当然,我和雪儿都吓傻了
。我真想骂一句:狗日的你有本事你出来,你他妈竟搞这些东东你算什么鬼?我没
用“人”字,是因为他们其实根本就不是人,如果这是他们干的话。
提着锅冒着汗我把锅放在了灶台上,我和雪儿都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口
锅。
雪儿哭了。我说雪儿你别哭,他们或许只是跟我们开个玩笑,没什么
的。说这话时我笑了,恐慌抑或是自嘲的笑。
笑毕,锅突然又跳了起来,像是很高兴很得意一般。看着它蹦上蹦下
乐着呢,我怒火一下窜到了头顶,我提起了锅向外走出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也
不知道我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如此大胆了,我想这或许是一种置死地而后生的潜意
识支配着我这样做吧。试想,换了谁遇到这种事,除了恐怖之外,更多的或许就是
生气吧。我真的生气了!
我想祈求何管正李老歪或者是其它什么鬼,别再和我开这种玩笑了,
这没多少意思,有的,只是增加了我对他们的仇恨和愤怒。然后我自问,这有用吗
?
我拉了雪儿说要不我们出去吃吧,出去吃了饭回来想个办法,我真的
是怕这种生活了。雪儿点头。
我们在一家小餐馆吃完了饭――其实根本谈不上吃饭,我们根本就吃
不下。
晚上本来雪儿说让我别在屋里睡了,另找个地方。但是我想,在这么
么小镇,我只有这么个地方,今晚去了,那别晚呢,后晚呢?何况如果我们离开了
这里,鬼们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要是因此他们变得更嚣张,那我们还活吗?睡吧
,就在这睡,我就不信,鬼就没个累的时候,等他累了或许他就再不来烦我们了。
再说了,吓一次是吓,吓两次还不是吓?
看得出雪儿有些恐惧。我也不知道我这算是理志还是胆子突然变大了
变憨了?
我和雪儿要睡觉时说实在的我也感到恐惧。但我想豁出去了。
寂静的夜似乎空前的平静,什么也没有。
我收了收自己害怕的心强装了一个笑看着雪儿:怎么样,他们一定是
烦了,再不来烦我们了。
雪儿双手合一竖在胸前,但愿如此!
我想做爱。我想在这种气氛中做爱一定是史无前例的,如果被其他人
认同的话,还可以上吉尼斯世界大全。我发觉想个时自己内心发出了魔鬼般的狂笑
。狂笑过后我又突然问自己,是不是已被何管正李老歪给同化了自己?
不,我不希望被任何人或是任何鬼同化。我发疯似的掀开了雪儿的双
腿想尽量掩去内心的恐慌。
这时刮起了风,突然很狂很嚣张的风,刮得让人胆颤。
我的窗子和门不停地响,就像一个被刀刺了的人在疯狂地嘶吼――
我也近似疯狂,在雪儿身上的动作显得粗暴甚至恶心。
雪儿说:不,我害怕,吴兴我害怕!
我停下了动作。
奇怪的是这时风也停了。
难道这风与我的动作有关?
我试探着在雪儿身上再试疯狂,风又跟着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