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正准备到学校去上课,老板就打来电话说赶快到公司,和他一起到科华北路。我只好来到公司,还有几个同事都在,我们一起在老板的带领下来到跳伞塔。那里已是人山人海,科技一条街两边的隔离栏杆也被兰色的广告布给包围起来。其实我过去也没有什么事情,老板和一些公司的老总在一块谈着事,其它的同事在发送一些资料,而我就只有东逛逛西看看。
在数码体验馆门外,有一排学生也在发资料,我从那走过的时候,突然发现晓莉也在其中。她看到我之后马上用力向我挥手,我也就马上走到她旁边。有段时间没见了,上次见的时候是在大海湾她和她的研究生男朋友一起吃饭,这次看到她好象精神状态不错,眼神中始终都充满了笑意,有点象沉醉在爱河中的女人。我说最近怎么样呀,她说还可以,你呢,我说瞎忙吧,你男朋友呢,她看着我笑了笑,你怎么没说两句就问这个呀,你很关心他呀,我说不是了,我是怕他欺负你呀,她说不会的,他还不敢,对我一直都很好,你呢,女朋友定了没有呀,我说什么女朋友呀,有谁会喜欢我,她说别在那卖乖哈,身边一大堆女孩子,只是你从不肯好好地安静下来,我说哪有一大堆女孩呀。她回头和边上的同学说了几句话,就拉着我走到旁边,说你还嫌少呀,什么虹呀,什么琪琪呀,什么Nancy呀,我也变成了什么晓莉呀,还不是一大堆女孩吗,我怔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的,她说我又不是不上网,只是以前从来不到什么BBS上去看,前几天有个同学跟我说让我到文学城上去看,有个小胖子的日记是写成都的,我去看了看,结果发现有关我的事,只是名字变了,而那个小胖子肯定就是你了。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晓莉接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反正也没用我的名字,只是看了你的日记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你的身边还是有一些女孩子对你有好感的,怪不得那阵我和你在一块的时候一直都没法再近一步,我说那些也都是写着玩的,我并不想伤害谁,她说对我没有什么的,别人又不知道是我,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够有一个比较稳定的感情,你以前的事你也从来没有跟我讲过,我也才知道你受过的伤,但是那总得过去呀,我现在过得很好,也想你能够过得开心和轻松一些。我说其实我现在还是比较开心和轻松的,可能我目前的状况还是适合一个人生活,什么时候老的不想动了,可能也就需要有个家了。晓莉听了这话笑了起来,说等你老了也就没有哪个女孩要你了,你以为你是肖恩・康纳利呀,我说当然不是了,不过能象施罗德也就差不多了,她说做梦去吧你,下辈子都不要想。我们又往回走,她问你的那个Nancy怎么样了,我说还行,恢复得很快,她说你要好好对她,你身边的那些女孩里就她适合你,我说你怎么和那些网友一样的口气,总想把我嫁给她,我又不是没有人要,她说那是大家关心你,怕你再出来祸害无知少女,我说那你还不感到幸运呀,提前逃离了我的虎口,她说我倒是想舍身为人,可惜你连让我牺牲的机会都不给我。
又和晓莉闲聊了一会,看时间才十一点左右,老板早就找不到人影了,我想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吧,就和晓莉道别,开上车来到医院。Nancy正站在窗边,我说你也不好好歇着,站在那干嘛,她说躺累了,天天闷在这,浑身不舒服,我说医生有没有什么说法嘛,她说医生说伤口基本愈合了,长得很好,再过一周就可以出院了,我说那不错呀,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她看着我,是吗,我可想到山上去住两天,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把身体里面医院的味道排一排,我说没问题的,你这辈子还没有实现的最大的愿望是什么,Nancy想了想,说太多了,去西藏,从布达拉宫上面划翔飞下来,到夏威夷开快艇,到阿尔卑斯山滑雪,到非洲去打猎,太多了,我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法帮你实现,看来你只能死不瞑目了,所以还是好好活着,等这些愿望实现了再离开人世吧,Nancy摇摇头,说我也知道这些梦想不一定都能实现,所以你不问我根本就没有去想它。
中午和Nancy一起吃了她的病号饭,我说比我在外面吃的好多了,跟你请的这个陪护说一声,以后每天中午多做一个人的饭,我也每天过来补一补,Nancy说咱们两到底是谁住院呀,我说我每天那么替你操心,也得有点补偿呀,她说好吧,不怕你不吃,只怕你没时间过来吃,我说有时间的,吃完了再出去泡MM。
吃完饭便出来赶到学校,Paul看到我来了用中文问我怎么上午没来,我说今天电脑节,IBM的副总裁和我聊了半天,我忙着接待你们老乡去了,这几节课学的英语可派上了用场,Paul问我老乡是什么意思,我说就是你没出名的时候拒绝承认认识你,你出名的时候到处说住你们家隔壁的那一类人,Paul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是坐在Judy的旁边,她说那天你跑得早,后来更好玩一些,我们又和Paul去了酒吧,那位大妈也生平每一次去了酒吧,兴奋得不得了,说她以前从来都是她儿子在酒吧里喝得不省人世的回到家,这回她也感受感受,我说结果怎么样,她笑了笑,说吐得一蹋糊涂,我们几个人才把她架回去。
下了课,我回到家,上网看了看,那个妖娆MM的Busy生活早就贴出来了,和我一样的流水账,不过女性的感受更重一些,我把自己的日记发了,一个网友给我发消息说他们几个朋友做了个叫“成都在线”的网站马上就要开通了,准备把都市版的网友都转过去,那有几个版,看我能不能当个版主,我一看便说我写日记的时间都有些紧,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他说还会有人和我搭档的,我说好吧,搭档是谁,他说妖绕MM,我一听兴致就来了,说好好好,两个冤家要碰头,这个版会热闹的。
看到有个网友在给昨天的日记留言道:最后一段简直是废话,不要试着剖析人类,否则你会觉得自己伟大不已。其实每天的最后几句话都只是我的个人感受而已,并非要剖析人类,而是要提醒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说,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上帝,因而我们都有权利用自己的眼睛来观察世界,认为自己很伟大的人很少会关注周围的一切,他只在乎自己。
小青给我打电话,说和几个朋友晚上要去华西医大门口的酒吧去坐坐,我说好呀,那的都才开不久,还没有去过呢。马上出门到六合豆浆吃了点东西,九点左右便赶到那里,给小青打电话,她说在第三度休闲吧。
这一排的五六家酒吧格局都差不多,虽然在人民南路的路边,但由于前面有树和绿化带,所以从街上不注意的话,还很难想象到在这样的大街边上会隐藏着这么几家酒吧。每个酒吧里的人都不算太多,可能是才开的原因,来的人里面老板的朋友可能居多,每家的装修风格虽然各异,但是空间的分割由于是统一修建的原因却大都一样,我们去的那家色调清爽一些。投资公司的那个朋友也在,不过没有带他的老婆,另外还有两个女孩,我们喝着酒,聊着天。过了一会,他们几个嫌不够热闹,就说转台,一起出来,我问到什么地方,他们说要去音乐房子,我一听就有些犹豫。
这个时候虹给我打电话,说胖子快过来,又有事要找你帮忙了,我说出了事就想起我了,你们又在哪里惹事了,她说不是我们惹事,是别人惹我们了,我说在哪个地方,她说在东风电影院的823俱乐部,我说好,我一会过来。挂了电话,对小青说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情,我要马上过去,她说严重吗,我说去了才知道,她说要不我们一起过去吧,我看了看另外一个朋友,他说一起去吧。
我们一起赶到823,先要了个包间,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大厅里跳舞的人群,我给虹打电话,问清楚了她们在哪,便走到了她们包间的门口。由于有了上回琪琪的经验,我没有直接进去,而是从门口的玻璃上往里面快速地看了一眼,好象只有三个女孩和一个男的在。我推开门,虹看到我便站起来把我拉过去,跟我介绍说这几个女孩你都见过三,这位老兄是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认识的,他跟我们说他今天刚刚和老婆离婚了,家产也被分了一大半,正在痛苦中,我们几个咋个安慰都没得用,我突然想到你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所以把你喊过来。
我一听就有些生气,说第一我在离婚上面没有好多经验,第二这个男人我第一次见到,凭啥子我要跑过来开导他呢,要是你离婚了我肯定会第一个冲过来安慰你那颗受伤的心,而且要单独安慰,第三,明摆到这个娃娃是想泡你们几个,你还当回事了,我看他离婚下来偷笑都还搞不赢,还要你们安慰,你们几个真的是有些瓜,怪不得经常遭骗。虹把手放在嘴边,示意我小声点,说不能这样说嘛,他刚才都还流了眼泪呢,肯定不是装的三,我说流眼泪就是真的嗦,我马上可以给你哭出来,比死了妈老汉还要凶,她说你不要总是不相信人三,我说平常都是你们几个逗别人,现在别人来逗你们,你们还要上这个当嗦,她说不跟你说了,你愿意帮就帮,不愿意帮就走。
我坐在那里没有怎么说话,只在那喝了几杯酒,虹也没有理我,还在和那个人说话。那个人显然酒喝了不少,说话都有些晕晕的,不断地说我这是借酒消愁呀,身体也不断地靠向旁边的两个女孩,不过他一直没有和我说话。我冷眼看着他,一身西装,没打领带,戴个眼镜,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皮鞋也擦得锃亮,手上戴着个硕大的戒指。我突然大声对虹说,唉,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咋个看到有几个人紧到在你们门口转来转去呢,还时不时地朝你们这里面看一眼,看到我到了你们门口那几个人都躲开了,虹说是不是哦,他们是搞啥子的呢,我说我也不晓得,好象是在找啥子人,反正是一直在你们的门口,我也没管他们。那个人一听就坐了起来,说在这找啥子人呢,我说不清楚。我起身走到门口,从玻璃看出去,回身对他说那几个人还在外面过道上站到,正在打电话,你们几个是不是惹了哪个哦。虹和两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说没有呀,我们能惹哪个哦,我说你们不是经常惹些人呀,那个男的好象有些紧张,说你们再看一下呢,不要看错了哦,说不定和我们几个没得啥子关系呢,我说可能我看错了吧,我还是先走了,你们几个慢慢耍哈。说完我就出了包间,来到我们自己的包间里。
小青看到我进来,关切地问怎么样,有什么事吗,我说没什么事,只是让我过去喝两杯酒。我们坐在那,喝着酒,唱着歌。一点过,虹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出来了,你娃娃是不是在唬人哦,我说怎么了嘛,她说你倒是走了,那个人一直心神不定的,过了一会就说要去上厕所,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我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你们几个咋个尽碰到逃单的哦,看来又该我来安慰你们几个了,她说死胖子,你整人家嘛,我说他没做亏心事怕啥子呢,一身打整得那么干净哪象是离了婚的嘛,手上戴那么大的戒指绝对是假的,这种人没干点坏事我才不信呢。虹说不理你了,你把买单的人吓跑了,下回你要给我请回来,我说没得问题,我在红色年代也存了几十瓶酒,哪天一起去喝。
两点过我和小青她们出来,我把她送到她家的楼下,她突然对我说,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不晓得你真心喜欢的女孩子是啥子样子呢,我说还没有找到,正因为还没想好标准,她说等你想好了可能那个人也早就被别人抢跑了。我怔在那里,看着她下车走远。
每个人都会怀有一些梦想,虽然不一定能够实现,但是追逐的过程却可以使他们的生活由平淡而变得值得回味,也会有些人声称从不梦想,我相信不完全是因为他们足够现实,绝大部分是因为他们害怕失败。
有的时候我就害怕承认自己爱做梦,因为以前做的梦太多了。
2002.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