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单个帖子
旧 2002-09-10   #13
damine
高级会员
级别:9 | 在线时长:230小时 | 升级还需:45小时级别:9 | 在线时长:230小时 | 升级还需:45小时级别:9 | 在线时长:230小时 | 升级还需:45小时
 
damine 的头像
 
注册: 02年05月24日
来自: 星期天
帖子: 1,025
声望力: 34
声望: 20 damine 初领妙道
精华:4
现金:15两梁山币
资产:81两梁山币
致谢数: 0
获感谢文章数:0
获会员感谢数:0
37
  
  
  
  第一次滑雪是李宏星带我去的,青山滑雪场。
  头天刚下完一场大雪,马路上的积雪被汽车压得象我妻子的真丝内裤一样光滑圆润,伴随大雪而至的还有降温和大风天气。与往常一样,这一天上午全市紧急动员扫雪并禁止机动车通行。我和宏星早早出发,赶在七点钟道路禁行前出城。
  我们沿着一条离松花江不远的公路小心前行,速度很慢。在东北的冰雪路面上开车是需要一定的驾驶技术和丰富经验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急,任何一次漫不经心的急转弯、急刹车或急加速都可能失去控制。这是条通往松花湖的老路,路很窄还有许多坑凹,但路的两旁全部是参天古树,棵棵斜立着几乎搭成*人字架在那里,结满了我们这所城市引以为傲的的树挂,晶莹洁白,浑然天成确实美丽。尤其在大雪之后的早晨,四周一片银白,袅袅炊烟和晨雾在低气压的作用下悬浮于地表,令眼前的一切都若隐若现、朦胧缥缈,宛若置身仙境。
  因为慢所以二十多公里的路程我们走了整整一个小时,穿越两个人口密集的古老村庄来到山脚下。这两个村庄曾在清朝时显赫一时,从满族遗风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大蓝旗和小蓝旗。
  
  远远望去,大青山象个撒尿的胖女人一样蹲在那里,山势庞大巍峨雄伟。一下就把周围的山全比下去了。山上树林茂密呈针叶林特有的暗绿,一条巨大的白色雪道竖立当中被云雾笼罩着,透着神秘和陡峭的险峻。当我兴冲冲来到山脚下,除了孩子似的兴奋,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我有点被山势吓着了。
  宏星在这里果然好使,当我们走进场部立刻就围上来很多工作人员上来打招呼,包括场长。
  “这是我同学,做买卖的小老板。”他很自豪的向所有人介绍我,我矜持得体的微笑。那个年头从商热,象我这样有私车的商人一直是成功的典范,无论到哪里都很受人尊敬。
  那天我在青山的一切都是免费的,宏星在雪场最要好的两位朋友刘震和海诚也一直陪着我,两人都是退役的专业滑雪运动员,后来与我的关系一直非常融洽,我现在最喜欢穿的那双桃红色瑞士产RAICHLE竞技滑雪鞋就是刘震送的。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去年五月,两个人在市里某歌厅与人发生争斗,刘震被当场刺死,海诚被刺成重伤,凶手至今在逃。前者与我同岁,家境殷实是独子,着实让人惋惜。
  
  那天不是节假日,所以游客很少,但有几个不同年龄段的滑雪运动队在训练。当我们几个走到索道房时,一个刚从山上滑下来的小队员看我穿得最专业以为我是教练忙跑过来请教问题;我们都笑了,我说我只能教你怎么摔跟头别的一概不会。不过我有点不好意思,掩饰道:宏星,帮我找个教练好好教教我吧,我怎么也得得对得起我这身行头啊!
  十几分钟后,当我乘坐晃晃悠悠的索道到达山顶,往下一看,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并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真的是太险了!我从不恐高,但站在山顶还是有站在没有保护的高楼阳台的感觉,雪道的坡度之陡足以令人目眩。
  “小老九儿,过来给我哥们表演一个!”宏星招呼正在山顶训练小队员的一个年轻教练过来;小老九儿的个子很矮大概一米六,身体粗壮,其貌不扬,看见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我的这身行头露出艳羡的神情,那时运动员只有比赛日才有机会穿得这么好。
  当小老九穿上雪板滑下去为我表演时,宏星在一旁补充道:“小老九儿是咱们这技术最好的一位,因为身体条件差所以只能靠技术补齐……”
  我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呼吸和心跳,因为我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景象!象跳动的音符,象波涛里畅游穿梭的箭鱼,象草丛间嘻戏腾跃的蝗虫,象迎风滑翔的海燕,象……小老九刹那间化作世间所有可以类喻的美好事物,在白雪上舞蹈,那份与青山白雪共一色的和谐与美妙真真没法用语言来形容。尤其当我站在山顶仿佛置若世界之颠,脚下是白云头上是湛洁的蓝天,幽密的原始森林,被呼号山风卷起层层雪浪的雪道……我一下子领略到被称作极限运动的滑雪之美!那是人类所无法抗拒的美。
  只在0。01秒,我就爱上了滑雪!
  我现在认识到,滑雪和小易就是成年后,生活所能给予我的最美好的两样,也是全部。
  
  在先行离开那座城市离开我的好姑娘小易后,我迎来了记忆里最热的一个夏天,亲身感受到剧烈的太阳黑子活动和厄尔尼诺现象。有那么几天气象台预报气温39度,而实际可能更高。干巴巴的热浪把整个城市变成了巨大的桑拿浴室,街面上很少见衣着整齐的人,无论男女,个个汗流浃背接近全裸。女人们流行穿的吊代裙和吊代背心又小又透,让所有男人目不暇接大饱眼福,据说同期因看女人乳房、大腿而导致交通事故频发,创历史新高。
  我和朋友合伙的公司搬进了新厂房并正式投入生产,由于债主追得很急,我不得不交出原来住的商品房抵帐,和妻儿一道寄居在岳母家。
  在外面几年散漫惯了,我很不适应最初的家庭生活,尤其是我只要不是工作走到哪妻子都会跟着,很多时候还抱着儿子。让我在扮演贤夫良父的同时有一种失却自由的失落。
  有一件事儿很奇怪,就是我从那个夏天开始,毫无缘由的戒掉了赌博和抽了十几年的烟。我戒得如此彻底以至于我写了这么久都没能想起我和小易在一起时我其实是吸烟的,真的,除了我那时喜欢抽一种铁盒的特醇三五之外我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关于小易的记忆里也没有一个和香烟有关。这颇不寻常,因为我的烟瘾和赌瘾都曾经很大,我却毫不吃力的就戒掉了这两样不良嗜好,加上最终离开我的小易,我一定是从那时起变得清欲寡欢,就象参破红尘四大皆空的出家人。那算不算是欲海沉浮后的某种领悟呢?我也不清楚。
  
  小易的实习已经结束,正在焦急等待最后的分配结果。那些天她经常打电话过来,不过说来事情巧得让人绝望,几乎每次打来都能赶上我和妻子在一起,我平时白天会去上班,很少和妻子在一起,但恰好是每次偶然的和妻子一起时小易就把电话打过来。
  我那时会经常想念小易,乏味平淡的婚姻生活使我愈加的思念起她的美好。可每次我一个人期待着与她说会话时,怎么也盼不到她的电话;而我只要一和妻子在一起小易的电话就会随时响起!这肯定也是宿命的安排!
  记不起究竟有多少次了。反正小易终于忍不住在一次通话时发作。
  
  我永远记得那个上午,那个阳光明媚炎炎火热的上午,妻子和朋友约好了要去逛街让我开车送她一趟。当车开到离目的地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时,小易打来电话。
  “小宣,你好呵!”
  “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我象往常那样按照事前约定好的暗号回答她,表示我现在不方便。
  “打什么错了!找的就是你!怎么你每次都这么说呢?!”她突然毫无征兆的发脾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老缠着你?有啥话你就直说,别总整这事儿!”
  我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发作,一下呆立当场,当着妻子的面我没办法和她解释,可能潜意识里怕小易真的误解我。于是我当时做出了完全错误的选择------我举着电话没放却一句话也不说。
  小易也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以为我是默认,又在电话里发了半天牢骚才生气的挂断。此时恰逢绿灯,我因为思想溜号堵在那里没动,身后的车拼命按喇叭,等我醒过神来冲过线时已经变成了红灯,路旁的交警马上走过来势示意我把车开到一边接受处罚,我恼羞成怒的挂上档冲了过去,绿灯方向的来车不得不停下来躲避我的疯狂举动。
  我嘴里一边骂着一边把车开进小胡同里绕到目的地。我的慌乱已经说明一切,我甚至不敢侧头正视我妻子菜刀般锋利的目光;她重重的关上了车门下去,我知道,晚上迎接我的将是一场风暴,一场我最不愿意看到的风暴。
  这次我不再象上次那样心存侥幸,因为已经没有任何借口能解释清楚。我丝毫也不怀疑我妻子的智慧,以她的敏感和聪颖肯定能轻易得出结论。接下来的一天里我都神不守舍、精神恍惚,后来在路上第二次严重违反交通规则,并再次不顾交警拦截而疯狂逃逸。在公司,手下人看我脸色难看都以为我病了纷纷过来表示关切,劝我最好到医院检查一下。
  晚上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妻子象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和我说笑,但我心里有鬼却总觉得她旁敲侧击字字机锋。还好我岳父岳母看起来并不知情,否则我就真得做破釜沉舟的打算了。吃完饭她也只字不提继续看她心爱的电视连续剧,她越这样我就心里越毛,如果是暴风骤雨式的诘问,我至少不用内疚,并相信很快就可以过去,就怕她这样不闻不问成竹在胸的玩深沉,让我在面临审判之前还得经受心灵上的煎熬。
  
  晚上我早早躺下并一动不动的假寐,心里却保持着高度警觉。可以清楚听见妻子慢条斯理的收拾房间整理衣物,然后去卫生间洗漱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伴随着FA沐浴露的青柠香味,她也上床躺下,很快就没了声息;屋里只剩下电风扇和蚊子还在嗡嗡叫着。
  过了半晌我估计她真的睡了,就轻轻转过身来偷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立刻吓得我魂飞破散,她光着身子象白骨精一样就坐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俯视着我,目光如炬。我吓得赶紧把身子扭过去,心也有点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小宣呐,你也别假模装的睡觉了……”身后随即响起她幽幽的话语“来,咱们俩聊一会儿。”
  “恩……”躲是躲不过去了,还是早死早托生吧,我银牙一咬也坐了起来,我不能让她居高临下的和我谈判。不过出乎我的意料,她语调很平静也很能保持温柔的和我说话。
  “小宣,如果我答应你,无论你以前做过啥我都原谅你,你能不能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我充满疑虑的察言观色,在进一步得到她肯定的表情后才无可奈何的回答道:“那好吧,我说,我全说……”
  
  
  
  
  38
  
  
  
  我开始的时候还有些躲躲闪闪避重就轻,但见她尚能保持情绪稳定就越发交代得详细了,不过当我说到如何把小易弄上床时她还是忍不住嘤咛一声哭了。
  “你和她睡了多少次?没事,我哭也没事,你就说吧……”她光着身子下地把门关上,怕隔壁的岳父岳母听见。
  “我也记不清楚了,有那么几次吧。”
  “我想知道细节,你从头说……”
  “啥细节啊?还不都是千篇一律。”我为难的嘟囔道,
  “你做都做了还怕讲么?我都原谅你了我想我有权利知道细节。”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坚持道。
  我犹豫了半天最后拗不过还是说了,她在旁边一句一句循循善诱,似乎更关心小易在床上的表现。最初我很不习惯给自己的老婆讲述和情人之间的床事,但说着说着就莫名其妙的刹不住车了。就和男人之间的色情交流一样,这种讲述也伴随着几许快感,于是我开始绘声绘色的谈起我的骁勇善战和小易的百媚千柔来。说到小易给我口*交,妻子突然反应强烈的趴在枕头上嚎啕起来,发出被压抑住的变音。我一下子猛醒,也变得有点不知所措。哭了一会她抬起头,表情痛苦的摇晃着脑袋喃喃道:“接着说……”我被她咬牙切齿、目光呆滞的样子吓坏了,不敢再讲下去并一个劲儿的道歉说软话,可是连自己都听不出自己在说什么。我本来就怕看见女人哭,她这么一哭我的嘴立刻和大脑失去联络,根本不受控制。
  “你必须说,我哭一会儿就没事了……”她凝视着黑暗中的某一点,眼里闪烁着一把一把清冷的泪光。
  “也没啥了,差不多都交代了。”我说什么也不肯再讲了。
  “那你呢?”她乜了我一眼说道:“你就没为她做同样事情吗?”
  我没出声表示默认,她说了句你真他妈的恶心就再次歪嘴哭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煞是可怜,有那么一会儿我都担心她因此而把自己哭死就赶紧给她捶背导气。她象泰森一样粗暴的推开我,哽咽道:“你少……碰……我!”
  好半天她才恢复过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审问。还好这次她不再问我床上事而改问其他了。
  “她长的啥样?”
  “一般人吧,比你高比你胖,没你长得漂亮,”我没有详细描述小易的长相,
  “不是吧,一般人你还能这么往上冲?”
  “我跟她在一起就是因为寂寞,肉体需要,不是因为她漂亮。”
  “你爱她吗?”
  “不爱,但我喜欢她,主要是喜欢和她睡觉,”我尽量实事求是的回答以避免她的怀疑而反复在某个问题上纠缠。尤其这是个原则问题。
  “她爱你吗?”
  “可能爱吧,我也不知道,”我看她刚露出不信任的表情就赶紧补充道:“我真不知道,因为她从没说过她爱我。”
  我很清楚,这才是她最关心也最担心的部分,只要我没有真的移情别恋没有真正对家庭产生危害,她肯定会原谅我的。
  “你给她花了不少钱了吧?”
  “也没有,我倒是给过她钱,但她从不要。”
  “撒谎!给钱都不要?啥也不要就白陪你睡,那也太贱了!”她瞪起了眼睛。
  “你别瞎说,一码是一码,小易是个好女孩……”
  “拉倒吧!好女孩还破坏别人家庭勾引别人老公?”
  “是我勾引她的,”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退缩,争辩道:“真的,我和小易也经常谈起你,她总说对不起我嫂子,让我平时对你好一些来补偿。再说她也从没想过要破坏咱俩的家庭。”
  “你的意思是我该感激她了?嗯?”她讪讪地撇了撇嘴不过没再说小易什么坏话。“实话告诉你,*晓宣,上次我就肯定你有问题,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和她在一起,你也太没脸没皮拿我不识数了!”
  “也不是啦,其实上次你去我都下决心和她分手了,不过后来遇到点奇怪的事才拖到现在。”
  
  我说起了关于老迟算卦的事,还顺便把卦上关于她和我们家庭生活的部分添油加醋的说给她听,希望能借此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本来就有些迷信听我一通乱白话果然有些将信将疑,连小易有旺夫相是我命中福星这样的话也没作出反应。
  
  当时去老迟那算卦我是以帮朋友出车的名义去的,后来因为小易的事被算出来,我怕露馅就和朋友约好了回来谁也不说,所以我妻子并不知情。
  
  “老迟说你前世是贵人,今世再托生为人注定多福多禄,还说咱儿子长大会当个武官,县团级,起码也是公安局长什么的。”我讨好着说,她立刻被自己和儿子的命运所吸引,追问所有与此有关的细节。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后半夜了,她可能是哭得太累就靠在那里象刚从拳台上下来的泰森一样喘了会儿粗气,后来说饿了我赶紧下地给她煮碗方便面卧了个鸡蛋端上来。她吃完恢复了精神我也感觉轻松不少,看来我这次算蒙混过关了。
  
  “那你这次去呆了两天肯定又是和她在一起喽?睡了几次?这么久没见把你俩都憋坏了吧,嗯?”新一轮的审问又开始了,她不无嘲讽但比刚才和颜悦色得多。
  “是在一起了,她前一段时间怀*孕做人*流,我一直都没去,这次本来想好好陪陪她,可是不知道咋回事,身体状态不好,干了她两次都早*泻了……”
  “*晓宣,你就损吧你!”她又有点激动的直坐起来,用手指着我的脸说:“还好意思恬脸说呢,把人家小姑娘肚子搞大都不陪着上医院,万一出了事她家里人找上来看你咋办?”
  “我也想去不是怕你……”听妻子这么说我真的很感激,也非常羞愧,绝对是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羞愧。
  
  那天晚上我把几乎全部的情况都交代得很清楚,连小易的分配去向也坦白了以表明我将彻底与之断绝来往。我诅咒发誓象八路军战士一样表决心,使尽浑身解数来求得妻子的原谅。到快天亮的时候,我把疲惫不堪的妻子搂在怀里亲吻抚慰,她不再拒绝身体也并逐渐作出积极反应,我知道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不过她还是很有些反常,主动趴过来用嘴刺激我,并在我倍感内疚试图推开她时拒绝下撤,还问我小易平时是不是就这样做,怎么做才能使我更喜欢?其实我当时早已没了兴致,外遇败露几乎是每个已婚男人最不愿面对的恶梦,而我从恶梦中醒来,除了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就只剩下百废待兴的沧桑了。我象所有刚遭过雹子的大葱一样,不再渴望雨露的滋润,那让我没有安全感!
  妻子鼓捣了半天见我没啥反应很是沮丧,甚至又有点急了,
  “你咋回事儿?是不是我太笨啦……”我赶紧安慰她说不是,感觉已经来了刚才是吓的以为你恨我想把我弟弟给咬掉呢,她第一次笑了,晨光中她苍白的脸颊红肿着双眼的笑容很有点聊斋传说中吊死鬼小玉的风采。
  妻子的口技比小易差很远,根本就不得要领,但为了安慰她我不得不象精神病复发的老疯子那样手舞足蹈,嘴里发出“咿咿啊啊”的兴奋呻吟。我闭上眼睛去想象去回味我和小易在一起的情景,努力使自己真的兴奋坚硬起来;后来她抬起头抹了抹嘴有些厌恶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说,*晓宣,你咋这么变态呢!竟然喜欢玩这个……
  我们相拥着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依然红肿象蜻蜓的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是有点信不过你,你以后不管在哪儿都必须每隔一个小时向我报到,听见没有?!”
  
  到今天为止,我和妻子整整认识了十一年,如果从我没打招呼就搬到她家去住,并视其父母如无物直接跑到她床上睡了她那天算起,我们正好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另七个月!
  我们俩都不止一次的检视过以往的轨迹并从中得出结论----我们算一对和谐但绝不美满的夫妻,甚至这种和谐都算是个罕见的奇迹。而这奇迹发生的唯一理由就是妻子某种不可思议的智慧,她那战略家般的审时度势和高瞻远瞩一次次在我俩漫长的婚姻生活中起了主导作用。几乎每一步都有这样的痕迹。
  我妻子曾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就是她在我还是待业青年没工作时不顾一切的选择了我,实际情况却是,我那时刚从南方闯荡归来,带着万丈雄心图谋成就一番事业,虽两手空空却有着超强的自信和不可想象的大好前途。而且当时我妻子不是我唯一选择,还有几位包括报社记者商店会计实习女大夫在内的多名适龄女青年围在我身边。不过我妻子是最有心计的一个,她象《罗马假日》里的女主人公那样投我所好并最终使我落入她精心编织好的温柔陷阱。最后定情那次是在秋天,她知道我喜欢大自然,每年这时候都会上山去采蘑菇采山里红什么的。就组织了一场郊游采蘑菇之旅,说好四个人同去结果变成了我们俩单独前往,可想而知,秋天的夕阳、森林、红叶、饱满的蘑菇……在某种美好情愫的驱使下,我吻了闭上眼睛赖着不走的她……
  不过让我感觉遗憾的是,她得到我之后就再也没陪过我去拥抱自然,倒是我陪着她逛遍了这城市所有的商店连外地的也未能幸免。
  
  走到一起后才知道,我和妻子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我是感性热血的理想主义者而她则是理性拜金的现实主义者,世界观价值观甚至爱情观都是背道而驰的;可想而知当我们生活在一起时会无法避免的发生冲突,全部是难以调和的习惯性冲突。客观的讲,在这十年中我们俩的感情曾几次发生危机,即使在同居的第一年里我也曾动摇过产生分手的念头,但每每她都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最适宜的决定,力挽狂澜于即倒。
  在小易这件事的处理上她就体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睿智,她并没有象一般女人那样闹,而是选择了无条件原谅和沉默,甚至在后来我们数次争吵中她也从不以此要挟我。这使我既感激又羞愧,主动克制自己,对小易死心同时也对所有可以上的其他女人死心。我们夫妻间有个很特别的现象,就是可以偶尔一起讨论女人,这在别的夫妻间是无法想象的事。她甚至会鼓励我在外出寂寞之时去嫖*妓,而当我真嫖了又象个孩子似的在她面前炫耀时,她明明气得要死也故意装出一付轻松不在意的表情。这是所有已婚男人都向往的理想“自*由生活”,我有什么理由不善待她呢?
  需要声明的是,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就象我妻子和别人的妻子不一样一样(真绕嘴)!这件事儿丝毫没有任何可比的普遍性,所以别的夫妻最好不要效仿,因为一切源于我妻子对我的了解,她清楚知道我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逆反心理极强很容易失去理智。随时会为置气而坚持错误哪怕跌得头破血流也拒绝回头。真的不管我,我一般就不会去做了!
  在经历小易事件后,我妻子获得了对我压倒性的心理优势,把我牢牢的控制住,让我死心塌地的和她过小日子。十年间我大部分时间里都让她过着满意的物质生活,她从不干涉我的活动,给我最需要的“自*由”。两个人虽然都有些遗憾但还算心满意足。
  可能命里注定,她就是我的妻子,也最适合当我的妻子!虽然我尽量不拿她去和小易比。
  
  近半年来是我生命里最黑暗的一页,失败和破产的打击几乎使我绝望。我欠了好多钱但无论怎样我都拒绝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抵帐。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有一天我实在承受不住时,我会留下一张签好字的空白离婚协议书和这所大房子,悄无声息的离开,这所大房子将足够我妻子和孩子过上十几年的富足生活。
  
  我虽然没有和妻子说过这个想法,但我一点都不怀疑她很可能知道。因为她太了解我了!

http://members.atozasia.com/alexchoi/gamemetropolis/michaeljackson.gif
damine 当前离线